又開了半個小時,他把車子停了下來,我往四周望過去,一切都有點眼熟。
“這是……”我猶豫著問,看到了前面幾米外的防撞墩子。
“咱們定情的地方。”他笑著下車,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遠處一片燈海的帝都城,我忽然認出了眼前的環境。
“真沒想到,這裡沒什麼變化。”我說著,回頭看他,望著他明亮的眼睛說,“我以為現在開發的這快,這裡早就面目全非了。”
“山路沒辦法擴寬,你想多了。這裡和我一樣,都沒變,一點也沒有。”他說著靠了過來,從身後圈住我,用下巴蹭著我的脖頸輕聲說,“時間過得真快,要不是今天來找沈末,我幾乎忘記和你故地重溫一下。”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想到以前的一切,歷歷在目,猶如昨天。
“樂怡,我愛你。”他毫無徵兆的在我耳邊說出了這三個字。
就像是又一次表白,我頓時心跳加快,就像一個懵懂的情竇初開的女孩,頓時慌得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才好。
想了好幾個答案,都是在嘴邊轉了一圈又咽下去,哪一句都不是最好的回答。
他似乎沒有這樣的耐心任由我繼續想下去,手不安分地圈住我的腰,一下一下的揉捏著,用力的擁抱讓我有點喘不過氣。
緊緊貼著他的身體,感受到他的急促而有力的心跳,一時間兩人變成一體,他的每一個呼吸,每一下心跳都與我同步。
心就這樣被他促不及防的擊中,一下子柔軟得不成樣子。
“樂怡,重新接受我的表白,好嗎?”他低聲說著,眼神灼灼的看著我。
我想回避,卻無可迴避,下巴被他捏住,那種眼神如火如酒,一點一點感染著我。
或許是他等不及了,或許是在這一刻時間走得太慢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俯身過來,灼熱的柔軟的唇一下覆了下來。
這一刻的感覺,腦子裡光電石火一樣激起一連串的火花,眼前有些發暈,看不表他的臉他的表情,就這樣享受的不自主的閉上了眼睛,被他圈在懷裡,用最溫柔的姿態對待。
微眯的眼睛裡看得到倒映的星河,一片璀璨。
122 白霜自殺
我身體有些發軟,找不到著力點,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飛快地轉了起來,星河倒轉,一切都變得迷離。
下山的路上,我看著兩旁一樣的風景,心情卻格外不同。
何連成開車著,手不規矩地按著我的手,我低聲說:“開車老實點,行嗎?山路不安全。”
他微微側臉,笑眯眯的說:“放心吧,我現在開車技術好得多了。”
一路之上,車子裡都是溫情,到了家裡一進門,看到寬寬含淚坐在沙發上等我們,兩人才震醒過來,忙一起走了過去。
寬寬快要睡著了,眼皮直打架,聽到我們進門的聲音馬上清醒過來,一看到就淚汪汪的撲過來,讓人看著心疼。
“怎麼了?”何連成搶先一步,把寬寬抱到懷裡問。
“爸爸,電話打不通,我害怕。”寬寬趴在何連成懷裡說。
聽了他的話,我才鬆了一口氣。問清楚原因,原來是睡到半夜突然醒了,找到我的房間沒人,找到何連成的房間也沒有。我們一直叮囑不準晚上打擾爺爺休息,他就只能打電話。我們兩個的電話又都調成了靜音沒聽到,這下小東西有點著急了。
何連成趁機向我做了個鬼臉,然後抱起寬寬安慰。
十個家庭,九個都是這樣,為孩子為老人,為夫妻之間的關係,還有糟心的工作忙來忙去,吵著鬧著生活著,卻又熱火朝天,帶著十足的生活氣。
這就是人生,別人眼裡的故事,自己眼裡的平常。
第二天早上,我們各自去上班,何連成粘乎乎地送我到公司樓下,拉著我的手不肯讓我下車,非要讓我親他一下。
這個停車場是露天的,人來人往,我總覺得不好意思。他不急不緩地說:“沒事,我有的是時間。”
我看他真心不急,捏我的小手還上了癮一樣,只好飛快地俯身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好啦,鬆手。”
“太敷衍了,我都沒感覺呢。”他無賴地說。
我無語了,正準備開口說話,何連成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無奈苦笑一下說:“老天都在給你找臺階。”
說著掏出手機,一看來電者的名字就低聲嘀咕道:“白霜?她找我會有什麼事兒?”
“公事?”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