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告訴你吧,我母親乃是當今太子母親的奶孃,太子出生時,高皇后身體虛弱,我母親剛生下我大哥,所以太子便是由我娘母乳餵養長大,說得直白一點,我可是與太子一母所養呢,你說以後我是不是就達了啊,嘿嘿子凡兄,你放心,到了太子登基當上皇上以後,我會在他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的…!”
“啊,宋神宗是吃你母親的奶長大的?”趙子凡吃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想不到米芾和神宗竟還有這麼一層關係,仔細回想起來,歷史上似乎的確有類似這麼記載過,而米芾正是依靠著這層關係,才擔任了宋朝曾任校書郎、書畫博士、最後依靠自己的能力積升為禮部員外郎。(歷史上米芾出生於1o51年。1o66年時他應該是15歲左右,而據史書記載他得母親是神宗母親高皇后的奶孃,我算了一下神宗此時大概是18歲左右,所以為了劇情需要稍作更改)。
“神宗?子凡你在說什麼呢?”米芾撓著腦袋道,此時太子尚未登基,當然不會有神宗這個稱呼。
“啊哈哈我是說,以後小米兄在朝為官春風得意時,千萬不能忘記兄弟我哦!”趙子凡笑眯眯的拍了拍米芾的肩膀,二人志趣相投,小米兄在民信局的日子裡,趙子凡也是傾全力將自己對書法的一些心得體會,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他,二人的關係鐵的很,如今米芾抱上了太子這棵大樹,說不得以後就能跟著雞犬升天了。
民信局上下依然忙碌著,趙子凡穿戴整齊,向院外走去,路過庫房時,他才想起,黑衣人索要的錢,還未取走,他會在什麼時候再出現?
門外一名員外郎走了進來,在大堂內兜轉了好幾圈,米芾熱情的上前招呼,那人卻是淡淡的道:“將這封信轉交給你們趙掌櫃!”說完便匆匆離去。
趙子凡有些心神不寧,接到這封沒有任何抬頭的信時,他立刻揣入懷中,低頭走到後院,小心的關上大門,才開啟了信件。
不出所料,信正是昨夜的王志倫送來的,信中讓趙子凡在子夜後將兩箱銅錢運到相國寺橋的碼頭處,那兒自然有人接應。錢倒是小事一樁,只是王志倫的易容術實在厲害,什麼時候來過民信局,趙子凡一點都未感覺到,時刻被一個看不見的人監視著,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妙,趙子凡本想把這封信燒掉,細細想了一下,又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將書信小心的收好。不管有沒有用,這些是自己現在能收集到的有關此人的唯一線索,說不定以後會用到。
因為是在半夜,所以趙子凡特意從將大少的車馬行僱了馬車,等到夜深人靜時,才按照預先約定的趕往相國寺橋,路上偶爾有更夫走過,口中喊著:“天干勿躁,小心火燭!”手中敲著竹頭梆子。
白天車流滾滾的相國寺橋,是深入城區的一個重要交通樞紐,這裡的碼頭每日有不計其數的貨物進出,船隻密佈,人流如織,但現在,這裡卻異常寧靜,只有幾隻貨船停靠在船埠旁。
車伕打了個盹,若不是江大少吩咐,他才懶得半夜出門。過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車伕跳下車,拿了一個酒葫蘆,喝了幾口便窩在橋洞中呼呼大睡起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側的一隻貨船亮起了一盞燭光,這幾隻貨船的桅杆上都寫有旗號,唯獨這艘亮著燭光的小貨船,沒有旗幡,也沒有任何其他標誌。
果然,半盞茶之後船艙的水青色麻布簾子被撩開,船身輕輕晃動了幾下,一個戴著斗笠的人從裡邊走了出來。趙子凡見過王志倫,但是幾次見他,這狡猾的傢伙都是以不同的面目示人,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實面貌,誰能知道呢。
不過樣貌可以改變,人的氣質,身高,卻是很難加以掩飾的,趙子凡可以感覺的出來,這人就是那黑衣人。別人走路時都是左右手隨著腳步有節律的搖擺,只有這人雙手要麼抱在胸前,要麼垂直放在大腿兩側,上半身身就像一個鋼鐵鑄就的圓柱一般,紋絲不動。
他緩緩的走上岸來,到了近處時,將斗笠往下壓了一壓,低聲道:“跟我把箱子一起搬下來,然後你立刻離開!”
箱子裝的是銅錢,分量不輕,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到了貨船上。
“剩下的錢,我希望你能在今年入秋之前給我,一千兩百貫,一文都不能少!”王志倫顯然也累極了,坐在甲板上呼呼的喘起了粗氣。
“只要錢一湊齊,我立刻便會通知你,不會拖欠,只是你來無影去無蹤的,我想找你時,又該怎麼聯絡你?”趙子凡望著那一輪明月,淡淡的道。
王志倫輕蔑的看了看這個白衣少年,他知道趙子凡是在試探自己,但他卻絲毫不以為意,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