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一照,真個是雲鬢風鬟,頓成異彩,照眼生霞。
鐵姝將身護住以後,突然現出放浪之態,一個媚眼朝外拋去。
那些赤身美女嬰兒,立即聯翩起舞。鐵姝站在女嬰當中,舞過一陣,做出不少柔情媚態。
高峰是歡場老手,哪裡會被這種小把戲迷惑,只是微笑著拍掌,看得津津有味。
鐵姝瞧見高峰以金光和銀光護身,微笑觀看,卻不為所動,心中忿極。
略一沉吟,她忽然咯咯媚笑,自身也加入女嬰之中,一同起舞。舞到緊急處,忽然頭下腳上,連身倒轉,玉腿頻伸,柔肌欲活,粉彎雪股,致致生光,時顛時倒,時合時張。
加上嬌喘微微,哼吟細細,真個是妙相畢呈,備極妖豔。
常人見之,蕩魄融心,身魂欲化。
高峰久經歡場,起初不怎麼在意,心道:(根據紫藍等人蒐集回來的資料,這九子母陰魔銷魂大法陰毒無比,只要凡心一動,魂魄就會被攝去,萬劫不復。
鐵姝已差不多盡得鳩盤婆的真傳,也只是這種水平,看來受害人還是道淺魔高之故。倒是她那些護身法寶和先用所用的碧魔神焰,連聖火都難奏功。
我的無敵金光和聖火,只可以將那些魔焰擋住,卻不能將其消滅。如今,她施展的這種銷魂大法,除了可以迷惑人之外,到底還有沒有別的妙用?)
乾脆鎮定心神,任其施為。不久,只見鐵姝和九個赤身美女,舞得由急而緩,聲色越發妖媚,內中還夾雜著許多意想不到的怪狀。
高峰暗暗好笑,情不自禁的稍稍集中精神。
誰知才一注視,猛然覺得心神微蕩,護體聖光立即減弱。
而鐵姝和九個赤身女嬰,卻是容光煥發,聲色越發曼妙放浪,那護身魔光也暴漲開來,將高峰的護體聖光盪開少許。
高峰知道不妙,急忙收攝心神,再故意激怒鐵姝,淡然一笑:“你的身材太差,迷惑不了我。”
隨即運轉靈力,使得周身的無敵金光和銀白色的聖火分外強盛。
鐵姝瞧見高峰就快要被自己迷倒,正在暗暗歡喜。
忽然瞧見金光和銀光升起,籠罩高峰的全身,才知他只是一時輕敵,略微疏忽所致,憑自己的魔力根本懾制他不住。
這般施展下去,只會繼續獻醜,於事無補。
鐵姝恨到極處,把心一橫,左手令牌一晃。
那九子母陰魔出來之後,如果不嚼吃一個有根行的生魂,就會永不甘休。
它們瞧見鐵姝要收自己回去,一齊暴怒,就地一滾,各現原形。
之前的雪膚花貌,玉骨冰肌,全都化為烏有,竟然變成身高丈許的赤身男女魔鬼,都是綠髮紅睛,血口獠牙,遍體鐵骨嶙峋,滿身白毛,相貌猙獰,厲聲怒叫,齊向鐵姝撲去。
不過,鐵姝在收回它們時已先做好準備,不等它們撲到,早將身旋轉,以背相向;同時右手令牌照定後心一擊,那三角晶牌上便發出一股黑氣。
眾惡鬼立即被裹住,身便暴縮,一陣手腳亂掙,怒聲怪叫,橫七豎八,跌跌翻翻,化為十八道青煙往鏡中投去,迅速異常,轉瞬立盡。
鐵姝匆匆插好令牌,重又回身,在魔光中戟指大罵,同時伸手去拔額上的金刀。
高峰見鐵姝牙齒亂錯,面容慘變,知道她已是勢窮力竭,想用赤身教的分身解體大法,拼著兩敗俱傷,以身伺魔,要將真正天魔拘來,與他拼命。
這天魔與妖魂惡鬼大不相同,休說是施法失敗,便是稍一駕御不了,也會立即遭殃,因而鐵姝並無必勝把握。
高峰瞧見她在額頭插金刀,便是顧慮到這一點,以為她未必會這麼大膽,誰知居然情急拼命。
——門門果實……開門!瞬間移動!
高峰將身一縱,飆得遠遠的,朗聲道:“妹子,你的天魔未必可以傷得了我,何苦反害自己?”
鐵姝將刀拔到手裡,正要先斷一足,再拔餘刀,依次分身。
忽然聽得仇敵警告,略一驚疑,便見聖光湧現。
——混沌空間!檻檻果實……禁錮術!鐵牢籠!
——重力果實……重如泰山!沼澤果實……進退維谷!
高峰飛快地變換著手勢,將十大元素之力凝聚成灰色的混沌之力,困住鐵姝。
鐵姝原本是以碧光護身,突然覺得那碧光漸漸逼緊,上下四外,重如山嶽,休說拔刀施展分身解體大法,連手腳都難移動。
她勃然暴怒,恰好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