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瑾、吳芝瑛與她一見傾心,而秋瑾創辦的《華夏國女報》,發刊詞就是她的手筆。
袁世凱任直隸總督的時候,拔款籌辦北洋女子公學,由傅增湘任校長,召呂碧城提任總教習。
於是,呂碧城在這當時女子的最高學府,一呆就是七八年,後來還提任學校的監督。
她把華夏國的傳統美德,與西方的民主、自由思想結合起來;把華夏國的傳統學問與西方的自然科學知識起來,使北洋女子公學成為華夏國現代女性文明的發源地之一。
比如頗受袁世凱敬重的家庭教師周道如,周恩來的夫人鄧穎超,都在這裡曾親聆呂碧城授課。
袁世凱任臨時大總統後,呂碧城進入新華宮,擔任大總統的公府機要秘書,這年她還只有二十八歲。她本打算大幹一場,結果生活的打擊,卻使她從此過起了半隱居式的生活。
生活第一次對呂碧城的沉重打擊,是在她父親死的時候。
呂鳳歧是在甲午戰爭那年去世的,他的妻子嚴氏從京城回鄉,處理祖產。呂氏家族中有人使出卑劣的手段,唆使狂徒將嚴氏擄脅。
呂碧城在京城聽到了訊息,四處告援,給父親的朋友、學生寫信求援,一時之間各種壓力紛紛來到安徽的各級政府。各種關心,紛紛地來到寡母孤兒的身上,事情自然獲得圓滿的解決。
與呂碧城自幼就訂了親的汪姓鄉紳,卻起了戒心,認為小小年紀的呂碧城,竟然能呼風喚雨,將來過了門,成了汪家媳婦,倘若稍不如意就驚動官府,那可怎麼得了。
“小廟裡供不起大菩薩”,汪家提出了退婚的要求。
呂家孤女寡母不願爭執,事情就定了下來。
如果是在今天,男女從小訂親,後來成長的環境不同,知識程度與生活經驗有了極大的差異,雙方協議退婚,不失為明智之舉。
然而在那個時代,一個女孩子給婆家退了婚,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是被逼上絕路的事情,呂碧城一度自怨自艾。幸虧,強烈的自尊心使她挺過來,也使她決定終身不嫁。
似乎不打算結婚的女性,儘管在工作上豪氣干雲,但工作完成後,特別是一個人獨處居室時,總會有著濃重的落寞與蕭索之感。
為著尋求心靈的歸屬,十有八九都必然會皈依宗教,呂碧城也不例外。
在北京工作期間,她經常與一代高僧諦閒和尚談禪。
諦閒和尚對她說:“欠債當還,還了便沒事了;但既知還債的辛苦,切記不可再借。”
這裡所說的債,當指塵世間的一切孽債。佛說,人生八苦,除了“生、老、病、死”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