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書房中悶悶的看著書,他明天正式去上任。總督府裡他可要帶自己一部分親信過去,這是慣例。
紀安端著糖水過來的時候,崔玄正坐在椅子上寫著什麼。看見紀安來了,放下筆,開口道:“阿安,你可休息好了,這一路行船勞累,你也累壞了吧。”
若是自己師兄責備一下自己,紀安覺得他的心還好受些,但在如此一心關心愛護他的師兄面前,紀安越發的覺得自己對崔玄不好了。忙開口道:“師兄,對不住了,我今日一興奮就想先眯一會,結果睡著睡著就睡沉了。師兄,這是我做的糖水,你嚐嚐好不好吃。我祖母喜好泉州的糖水,家裡的廚子以前常做,我只是大體聽過,卻沒動過手,你嚐嚐吧。”
崔玄卻是想著他師弟果然心太軟了,不過,能嚐到紀安親手為他做的糖水,崔玄倒是巴望著以後紀安能經常犯這樣的錯誤才好。紀安可不知道崔玄再想什麼,他心中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要多多關心師兄,再也不要像今天這麼大意了。
喝完了紀安做的糖水,崔玄開始和紀安講正事。紀安也是明日去知府府報道,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其實,這也是沒法子的,那些原本的老官老吏,即使官卑位小,但架不住長時間在地方做官。手底下已經有了一部分的勢力,新官若是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這些人就不會把新去的官員放在眼中,欺上瞞下,架空新來官員也是不敢的。
崔玄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紀安身上的,但紀安這個知府府裡卻是是有一個棘手的人,那就是作為同知的孫撲正。其實,若是讓他安排,他是不會把紀安放在泉州的做知府的,因為,他實在不希望紀安和孫家有牽扯。
孫家,孫撲正和他還有一段恩怨,他的前未婚妻盧玉芬就是嫁給了這位。前世,這位孫撲正和盧玉芬情投意合,可惜盧玉芬和自己有了婚約。崔家也不是孫家這樣的家族可以比擬的。
就算崔玄爵位未明狀態下,盧家也只是拖著做縮頭烏龜,也沒上門推了這麼婚事。等崔玄繼承爵位,盧家立馬殷勤的貼上來,沒到半年,就和範氏說好,把盧玉芬嫁了過來。
崔玄不喜歡盧家對他的態度,沒好處就躲,有好處就沾,這樣的小人行徑在當時的崔玄眼中十分的不屑。對著這個妻子,崔玄也沒有多少好感。不過,盧玉芬很會做人,即使是範氏,也不得不說盧玉芬很是孝順賢惠。崔玄當時也沒什麼喜歡的人,對著妻子還是有幾分尊敬的。
瞧著盧玉芬做派賢惠,他倒是對她多了幾分心,甚至反思,自己因為盧家而遷怒於她,有失君子風範。慢慢的,瞧著盧玉芬事事周全,為他打點後院,結交應酬,崔玄心中倒是有了朦朧的好感。
不過,範雨嘉算計他後,他納了範雨嘉為二房。範雨嘉卻翻出了盧玉芬和孫撲正這對苦命鴛鴦的舊事。那個時候,孫撲正為著盧玉芬還未娶妻,納的兩個妾也是照著盧玉芬的模樣找的。
崔玄心高氣傲,心中十分的不悅,他嘴上未說什麼,可心中卻十分的介懷。瞧瞧的派人去查探,半響才發現,盧玉芬並不如他想的那般賢惠美好。當年,他被李氏壓著可能得不到爵位的時,正是盧玉芬接近孫撲正的時候。這樣敏感的時期,讓本就心中有些不滿的崔玄十分的敏感。
他當時沒想那麼多,只覺得盧玉芬心中有著旁人,對於一個心高氣傲的文人來說,這無異於一頂綠油油的的綠帽子。範氏和範雨嘉更是想趁著這個把柄休掉盧玉芬,可這個時候,盧玉芬懷了身子。
崔玄再心有芥蒂,對於他第一個孩子還是欣喜的。崔家嫡子珍貴,崔玄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芥蒂,開開心心的準備做父親。更是暗示範氏和範雨嘉,不要再多生是非。
後來如何了,崔玄眼裡閃過嘲諷,後來,盧玉芬的孩子掉了。他親自調查,盧玉芬抓住了下藥的丫頭和開藥的大夫,鐵證面前。一向慈愛的範氏第一次端不住慈愛,被盧玉芬拿著證據要挾著。
崔玄震驚於範氏的心狠手辣,心中震驚不已,但對於盧玉芬卻是心懷愧疚的。盧家這個時候派人協商,說是接走盧玉芬,兩傢俬底下和離了事。不然,依著盧玉芬的怨氣,怕是會擊鼓鳴冤。
真到了那種地步,崔家和盧家面上都不好看。崔玄同意了,因為愧疚,幾乎背了這次和離所有的罪名。在外被傳得寵妾滅妻沸沸揚揚的,崔玄也沒去澄清。而盧玉芬受到了眾人的同情和憐憫。一年後,嫁給了孫撲正。
崔玄一直心中覺得愧疚盧玉芬,特別是盧玉芬嫁給孫撲正一直無所出時。而之後,大皇子上位之後,崔玄位高權重,盧玉芬幾次相求崔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