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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因為在調查樽宮由紀子同學的事情,很想採訪老師,明天來學校拜訪可以嗎?”

“不,在學校不方便。”巖左慌忙說。

我跟巖左約定明天週六中午兩點,在武藏小杉車站見面。

巖左住在東橫線沿線。我在心裡記下了這一點。

我掛了電話,吃過午飯,回到編輯部。

從週一以後,岡島部長便沒再提過正式社員的事,或許是在等待我的答覆。

與巖左約好的十一月二十九日週六這天,我利落地打掃完十天忙亂告一段落的編輯部,上午便下了班。

我先回了趟公寓,在中午兩點十分前抵達東橫線武藏小杉站。我把當作暗號的《秘密週刊》醒目地夾在腋下,出了檢票口。

“你就是記者吧?”一個穿著牛仔褲和防風外套,約三十來歲的男子朝我走來。

我打量著他的面孔,很遺憾,他不是在快餐店和樽宮由紀子見面的男子。

因為有一個古代武士般古色古香的名字,又是體育教師,我想象中的巖左邦馬是個肌肉發達的大塊頭,但眼前的這個男子身材瘦削,相貌和善,髮長及頸,尖臉上戴著黑框眼鏡,看模樣與其說教體育,倒不如說更適合教數學或地理。

我和巖左一起從車站走上馬路。

武藏小杉站旁邊也有供電設施。我記起了小西美菜,忽地想到,說不定她也有與我的空想迥異的私生活。

巖左帶我去了車站附近一家甜甜圈店,女店員身穿紅袖上鑲著綠兜的制服,站在櫃檯前笑臉相迎。

店裡的裝飾是復古的美式風格,播放著英語電臺節目。我對電臺主持人把珍妮特·傑克遜的《miss you much》說成五六十年代的流行歌曲總覺得有點牴觸,但店裡的咖啡濃得恰到好處,令人高興。

“你參加了由紀子的葬禮了啊。”剛在裡面的桌席坐下,巖左便盯著我如此說,對我遞過去的名片和《秘密週刊》毫不關心。“那也是去採訪嗎?”

我含糊地點點頭。看來巖左也出席了樽宮由紀子的告別儀式,只是我完全沒注意到。

“你想問我什麼?”

“樽宮由紀子同學的事。”我說著,從挎包裡拿出小型錄音機。巖左馬上說不能錄音,我把錄音機放回包裡:“你和樽宮同學關係很親密吧。”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聽來的,”巖左雙拳緊握:“但如果報道這種無聊的謠傳,我會提出侵害名譽的控訴。”

“我只聽說你和樽宮同學有肉體關係,別的就不清楚了。”

“那是無聊的風言風語。”

“是這樣嗎?你剛才說過‘由紀子的葬禮’,都能直呼其名了,應該是很親密嘛。”

“你說什麼都想報道嗎?”巖左嘲笑說。“了不得的新聞啊,剪刀男的被害者跟高中體育教師有一腿——你是想這麼寫吧?一心就想揭露被害的由紀子的事,'www。87book。com'說到你們媒體,簡直全是鬣狗一樣的傢伙。”

這句話喚起了我的記憶。巖左就是樽宮由紀子出殯時斥責門外虎視眈眈的相機陣容的男子,當時他神情裡的憎恨就如同悲傷一樣深刻,那份感情大概是真實的。

我不認為是巖左殺了樽宮由紀子。

“你吸菸嗎?”我為了慎重起見,姑且問問看。

巖左搖搖頭,一副不明白我為何要問這個問題的表情。我亮出帶去的氣體打火機,他也毫無反應,答說自己不抽菸所以不帶打火機。

我在心裡嘆氣。不過,從他那裡可以弄到些情報。

“我不準備報道出去,只是關於樽宮同學的事,希望能聽聽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

“聽說她和眾多男性交往並伴有肉體關係,對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由紀子是渴望愛情。”巖左當即回答。彷彿早在樽宮由紀子被殺之前,很可能從兩人關係結束時開始,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最終得出結論。

“既然你在採訪由紀子的事,想必知道那孩子的家庭環境吧?”

“嗯。聽說她的父母是再婚。”

“由紀子三歲時父母離婚,之後直到十四歲,那孩子都是由母親獨自撫養長大。你明白吧?由紀子缺乏父愛。”

要是醫師的話,用一句騙人的精神分析就打發了,恐怕還會就此斷定這傢伙是個笨蛋。但我決定由得巖左繼續說下去。

“也就是說,樽宮同學因此不斷和年長的男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