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發言的政壇新貴,金全烈頹然的嘆息了聲。最後的反攻失敗折損了將近三萬人和大量的軍械,儘管金全烈並不相信這三萬人全部都折在殭屍的手上了,可至少那些潰軍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再次召回重新收編了。h國的新軍隊也由此一下子從五萬多人變成了只有兩萬人左右的數量,這些人中還包含了些海軍與空軍調集來的補充力量。
兩萬人又要維持秩序又要守衛政府收容難民,這實在有些捉襟見肘。軍方的徵集令已經發了下去,命令中允許從難民中徵集壯年男子服役用以補充兵力。可這樣做卻對聚集區造成了一些不可預計的動盪。
失敗的陰影讓絕大多數人拒絕服役,為此引發的矛盾和犯罪事件也在逐漸增加。另外一個凸顯出的問題則是食物與水。顯然對這樣的事情沒有充足的準備,隨著聚居區難民數量的增加,水與食物的儲備卻在迅速減少。喪失了首爾內部的儲備之後,各地方由於通訊不便而導致必需品運輸滯澀的問題,以及災難爆發後對農耕產生的根本破壞性都困擾著這個新成立的政府班子。
聚居地的內憂外患時時刻刻考驗著新政府所有官員的能力,而偏偏政府內部的局勢卻也不能算是平穩。原有的總統因為在炮擊的時候感染成了殭屍而喪生,新總統由財團支援的總理與軍方支援的副總統之間進行了短暫的競爭之後,雙方妥協之下由原先的總理擔任了總統的職務。可新總統的權力受到了太多的掣肘,一心想最大程度保護自己利益的財閥們,一心看他不順眼的軍方,以及新興科學研究者們組織的強調科技救國道路的新政黨,每一方的實力都不簡單,其中更有當初支援他上位的財團在內,這讓這位新總統簡直有種被幾方人馬架在火上烤的感覺,甚至連辭職卸任的心都有了。
金全烈看著貌似為全國至高領導的那個人敷衍的笑著鼓掌的樣子,心裡對h國的未來再次悲觀起來。
“算了~盡人事安天命吧。”
“將軍~您怎麼了?”重新歸來的文勝浩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金全烈的面前。
“勝浩啊,不養傷來這湊什麼熱鬧。”金全烈慈愛的看著他:“這次進攻失敗,政府竟然給你降了職,我心裡有愧啊。你們這些偵查小隊的精英本來執行的就是最危險的任務,現在只活著回來了你一個,卻還是這樣的待遇。”
文勝浩是他帶出來的兵,而且還是他在軍校演講授課時的得意弟子,說是金全烈的親信子侄都不為過,所以老人對他也頗為照顧和信賴。事實上文勝浩的能力也非常出色,在軍校的時期就是第一名,出來後執行任務也都完成的很漂亮。在這樣的多事之秋,金全烈不止一次的想讓他這個弟子挑起重擔,甚至在他之後擔任軍方代表。就是出於此等的考慮,他才在文勝浩要求執行危險任務時最終點頭答應了下來,只因為危險的任務往往並存著機遇,是難得的鍍金機會。可現實卻是殘酷的,進攻最終的失敗讓文勝浩成為了代罪羔羊,揹負起了通訊不利,偵查失誤的責任,甚至還被降下了實權官職,被派去擔任徵兵與訓練新兵的工作,這顯然是很不公平有失公允的。
“您不必為我擔心,軍方那點權力現在所有人都在惦記著,新兵這方面反而更好,好多人都曾經服役過都有底子。而且很多都是有家人,為了家人能在聚居區獲得一點政府補貼才參軍的,我相信他們會成為好戰士的。”文勝浩目光灼灼的道。
“有信心就好。唉~可惜了那些精英了。還有那個叫姜敏京的,實驗室的傢伙們可沒少在我這打你的小報告,說你帶走了寶貴的樣本,還讓她死在了首爾中呢。”金全烈不以為意的笑道,那些科學家在他這個鐵血老軍人看來都是軟蛋,根本上不了檯面。
“敏京嗎?我對不起她…”文勝浩臉上浮現出一絲愧疚,目光遠遠遙望著城市裡那片依舊騰起烏黑色硝煙的地方,那是核爆炸過的那片區域,而最後見到姜敏京的時候,她也是被自己調在那片區域,從而為自己引開了那個白髮怪人的追擊。而那爆炸的範圍如此廣,他不相信這個柔弱與力量並存的女孩最終還會活得下來。
“就當人民虧欠你的吧,姜敏京xi。”他在心中嘆息著,整了整自己的軍帽。
“將軍,沒事的話我去新兵訓練營了。請您多保重。”聊過之後,文勝浩向著金全烈敬了一禮接著邁著整齊的步伐走遠了。
“唉~要是仁河還活著那就更好了。有他們兩個在也許情況會好一點的。”看著文勝浩的背影金全烈忽然想起了他的另一個弟子,樸仁河。比起文勝浩那種為了完成任務不怕一切犧牲的行事作風來,這個底層出來的樸仁河卻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