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憊實在說不出口。剛鋪好被褥,洛風進來了,他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我,轉身關上門,上前幾把卷起我的被褥扔在炕上,道:“我哪裡都一樣的。”說著,把自己的被褥丟在地上,隨便鋪了幾下,便倒在上面。心裡酸酸的,他明明累的骨頭都散了還想著我,讓我不禁為自己的小算盤羞愧。
奪妃
第六章:與君相約(2)
第六章:與君相約(2)
過了一會,洛風突然道:“雲歌,你是什麼時候生日?”我一愣,說:“還早著呢,得九月份。”他“哦”了一聲,沉默了會,又笑道:“我是今天。”我看著他,驚道:“你今天過生日?怎麼不早說,或許我能幫你做一碗長壽麵。這樣,你先睡,我現在去做……”說著,就往門口走,洛輕伸手拉住我,臉上還是嬉皮笑臉的樣子,可眼裡的神色已凝固了起來,我怔怔的看著他,每次見他這樣的神色我都感到不自在。正打量著他,一股大力將我拉了倒向地面,等我回過味兒來,洛風已低下頭來,緊緊地擁著我的肩,道:“陪我坐一會吧。”我看著他的手,他臉色一暗,眼底裡掠過了一絲深深的傷痛,我不禁愣住了……我嘆口氣,主動向他靠了靠,他詫異的看著我,隨即開心的笑了笑。我輕聲道:“這次我欠你一碗長壽麵,明年一定補上。”他扯起了一邊的嘴角:“好,我一定記得。”頓了頓,又道:“自從家裡發生變故,我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還記得我和你說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嗎?”我點點頭,他重重嘆口氣,才道:“其實,我家人也是被人殺害的。”我定定地看著他漆黑的雙瞳,他想笑卻如何也笑不出,我心裡一酸,慢慢伸出手去,握住他的,他一僵,就緊緊地回握住了我的……就這麼安靜的待了很久,他打了個哈欠,我道:“睡覺吧,明天還要忙呢!”他點點頭,慢慢躺下,我上去給他掖好被角,輕輕地拍著他,他一愣,睜開眼來望著我:“你當我是什麼……”我一笑:“當你是個只會氣我的壞東西。”我知道剛才的舉動,勾出了他心裡某個角落裡回憶,但又怕他傷感,乾脆扯開話題。他皺了眉頭,不知嘀咕了些什麼,卻也閉眼睡了,“你是除了娘,第一個哄我睡覺的。”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我一愣,看向他,他轉過身去睡了。我沒說什麼,依然輕柔地拍撫著他,心裡卻有些酸酸的……過了好一會兒子,他已然睡熟了,我站起身來,把窗簾放了下來,看了他一眼,就輕手輕腳地去炕上躺下了。只覺得心裡是五味雜陳的,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隱隱地聽著裡屋傳來輕微的鼾聲,心裡頭倒覺得有些平靜,還有些溫馨起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奪妃
第六章:與君相約(3)
第六章:與君相約(3)
經過村民三天三夜的奮戰,大壩終於修好,村長請來縣令親自題詞,我站在人群裡踮著腳尖想看看這縣令究竟長什麼模樣,卻只一眼,我就覺得腿腳發軟,耳鳴眼澀,是那個變態的男人。他站在大壩上對村長說著話,離得遠聽不見,過了一會聽有人小聲議論說:縣令要出資挖河道,解決乾旱問題。我一愣,不過很快又明白過來,他總不能明著說你們給我挖河道,我要銅礦。也是個心計複雜的主,我心裡一緊。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過了五天,洛風匆匆河道上匆匆趕了回來,讓我趕緊收拾行李,我不問也知道了怎麼回事,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我們根本沒有什麼行李可以收拾,只有殷嬸給我們的一身衣服。剛準備出門,殷嬸就抱著一對大紅布衣裳走了進來,不由分的就往我身上套,隨後的進來的殷明則把洛風叫到一邊小聲嘀咕著什麼。我拉了拉領子,讓自己的呼吸通暢些,這什麼衣服,套在身上像個紅紅的爆竹。嫁衣?我一驚,問:“殷嬸,你搞錯了吧?”殷嬸使勁拽了拽裙襬,急切的說:“縣令馬上就帶人來了,你們趕緊扮成成親的走。”說著,把一塊喜帕蓋在我頭上,外面響起噼噼啪啪的鞭炮聲,濃重的火藥味兒順著風從牆外飄來,殷嬸攙扶著我走至門口,只聽有人喊:“壓轎。”殷嬸趕緊把我往轎子裡塞,我後背一陣疼痛,殷嬸的勁太大了,看來情況真的緊急,可是洛風呢?我被喜帕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見自己紅色的靴子,想挑開眼前的紅帕,看看洛風在哪裡,可又怕人群裡縣令的人只好低聲問殷嬸,殷嬸沒有說話,只是猛地推了一把,我身子一傾撲進了轎子裡。聽洛風小聲道:“小心。”可是,我已來不及,一頭撞進他懷裡,他的身子像銅牆,撞得我生疼。他見我皺起腦門,一把推開我,我被他一推,身子沒站穩,仰著向後栽去,洛風趕緊撈住我,被我仰倒的力一帶,兩個人都跌進車廂裡,我還來不及痛叫,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