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捱打!”刑娘道。
“你不能打我,我沒犯什麼錯!”
“其實你應該慶幸,我這鞭子不輕易打人的,像猿人他就不配,他直接被砍去了手。我會打你十三鞭,這十三鞭鞭鞭見血,鞭鞭抽心。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血往外流,往外流!”刑孃的聲音很可怕,在我下面的是魔鬼,不是人。
“你瘋了,你這魔頭,我怎麼得罪你們了,你們這樣對我!你打死我好了,讓我死的痛快點!”我覺得我也瘋了。
“你永遠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打你!”刑娘厲聲道。
一條粗黑的鞭子在我眼前一晃抽到我左臉上,我立馬感到鑽心的疼痛,臉上好像有液體往下流。我看到了,滴下來的是血,我的血。
“這是第一鞭!你看到血了嗎?正在往下落呢,鮮紅鮮紅的,還帶著熱氣!”發瘋的女人說道。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疼痛已讓我沒了力氣。
“好!我成全你。”
刑娘第二鞭下去我就沒了知覺。她到底是不是打了我十三鞭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當我醒過來時,已躺在一張床上了,那床很豪華,被上繡著美麗的花朵,還有美人燈散發著柔和的光,一切看起來那麼溫馨。可是,我已經遍體鱗傷了。
七 金衚衕/香穗香穗(1)
金五茶見蘇儀衡坐在蔡春娥旁邊很不自在,向大茶等說道:“你們陪嫂子玩牌吧,你們四個正好,我和衡衡有點事。”用手拍了拍蘇儀衡的肩膀,向堂屋走去。蘇儀衡巴不得找個藉口離開這,聽五茶這麼說,樂的跟她走了。起身的時候,他彷彿聽到了蔡春娥的一聲苦笑。
“小五又在搞什麼鬼!”二茶道。
“好像從哪弄來個東西,寶貝似的,留著給衡衡呢!這妮子,我這做姐姐的她都不想著。”五茶道。
“想你?我這供她花錢的她還不想著,倒想你?”三茶說道。她正靠在堂屋門口,拿個扇子使勁地煽風,眼看蘇儀衡五茶從她身邊走過。五茶朝她努嘴道:“誰理你!”
“呦,三姐姐,我哪有你有錢啊!你整天東奔西跑的,哪有錢去哪。我可是連金衚衕都沒出去過的。”三茶說道,言語中帶著些挖苦。
“你以為誰都是二姐姐呢,有那麼多錢,不用掙就夠花的。你只知道我有錢,可知道我掙錢的難處?我倒想像你一樣在家,跟楊柳棉嫂子粘個什麼貓啊狗啊的,可是又坐不住。這一說忽然想起來了,你給我多粘些東西,什麼老虎、馬、狗都弄些,我要送給客戶。”三茶笑著說道。
“你拿我當丫頭呢,先交錢來,一對馬一百,一對老虎二百,不給錢,一個別想要!”四茶道。
“哼,哪有這麼貴?打劫那?誰稀罕你的!”三茶扭身進屋裡去了。
“貴?出口去的可比這貴多了。”四茶大聲向屋裡說道。
“倒底大茶二茶大些,有做姐姐的樣,我就沒聽你倆吵過架。”蔡春娥向大茶二茶說道。
“那是,大姐二姐可比那個三姐好多了!”四茶故意說大聲讓三茶聽道。
誰知偏就讓三茶聽到了,她正在二樓自己的房間裡,於是把半個身子探出窗戶,用手指著三茶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我哪回來不給你帶東西?你要什麼我不給你?一句好話不說我!”
“好了,夠了,都消停些吧!”大茶笑道。
三茶嘭的一聲把窗戶關上了。
“哼,悶死她算了!”四茶氣呼呼地說道。
五茶領著蘇儀衡到二樓自己的房間。二樓分出了五小間,五個姐妹一人一間。最東邊的一間是五茶的,這間房靠樓梯近,五茶最小,祥寶媳婦怕她走遠路就把她安排在這間。從這間數起依次是四茶三茶二茶大茶的。大茶的房間迎面對著個西屋,西屋是做廚房用的,每當做飯時就有炊煙吹進來,整個房間就瀰漫著一股嗆人的味道,有時還吹進些菸灰。因此,大茶很少開啟窗戶,她的窗戶多半是緊關著的。其他的房間都好些,視野要開闊的多。院子挺大的,種滿了花草蔬菜,又把葡萄金瓜等爬藤植物搭成了涼棚,一院子花花綠綠的很漂亮。院牆很高,然而還是有扁豆絲瓜等爬了上去,要探出牆外去了,微風吹來,一牆的碧波盪漾又是另一番景緻。金衚衕的院子大多是如此的。
五茶從一條紅手帕裡拿出個白玉雕成的蓮花,蓮花小巧而精緻,上面繫著條紅繩。她提著蓮花上的紅繩,蓮花在蘇儀衡眼前盪來盪去。蘇儀衡眉開眼笑,伸開手,五茶手一鬆,蓮花就落在手裡了。他拿著看了又看,向五茶說道:“謝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