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臉提我姐!”
馮惲又掄起拳頭往他臉上揮,從屋裡面出來的田爍媽趕緊“哎呦呦”地叫著攔住,“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
馮惲怒氣沖天,指著田爍,“你問他!”
田爍媽看看狼狽的田爍又看看同樣如此的李姒樂,用力往田爍身上拍了一巴掌,聲色俱厲,“這是怎麼回事?”
不會是和這女人搞在一起了吧?
李姒樂和田爍兩人都不做聲,田爍媽抖著手指頭指著李姒樂的鼻子,一臉痛心地責備,“好啊!平常還看不出啊!姒樂啊!你怎麼是這種人啊?虧我和你田叔還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你爍哥哥把你當妹妹一樣看待,你怎麼可以趁著你爍哥哥喝醉了酒做出這樣的事?”
“我沒有做。”
李姒樂不鹹不淡留下一句話就走,田爍媽腳挪了半步,伸出了手,胸口堵了一團東西卻說不出一句話,就這樣望著她的背影離去。
“這事她不是真正的主導因素。”
李姒樂走了幾步,卻聽到有人為她說話,那人不是田爍,卻是馮惲,心上那根本就已經緊繃的弦又被強硬揪扯了一下,可是她的腳步卻不停,她不管,她只要離開這裡就行。
“小心!”
一聲大喝剛傳入李姒樂耳中,她剛側身,一道人影身就朝她撲來。
“嘭!”
兩人倒地,花盆破碎的響亮聲音遮蓋住了李姒樂手肘撞擊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的聲音。
泥土和花盆碎片散落了一地,有驚無險,兩人看完之後同時轉過頭,目光毫無防備地相撞。
“姒樂!你有沒有事?”遠處地田爍急急忙忙跑來。
壓在李姒樂身上馮惲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汙漬,心中掙扎了一會兒,朝她伸出手掌,“起……”
他剛伸出手,還沒來得及叫她,李姒樂就已經自個兒站了起來,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地痛苦受傷的表現。
“姒樂,你有沒有事?”
田爍伸手就準備抓住李姒樂的手臂檢視她身體的情況,馮惲一揮手就開啟了他的手,“別碰她!她手傷到了!”
剛才撲倒人的時候,他並沒有出手去保護李姒樂摔地上而不受傷害,剛才那一聲響聲別人聽不到他可聽得到,雖然她一句痛苦的呻吟也沒發出,但他還是能估計到她被傷得不輕,她在他心中是已經確定的犯罪嫌疑人沒錯,但同時也仍是一個公民,保護公民是他的責任,那份身為警察的責任心讓他選擇保護她的性命。
田爍看向李姒樂和馮惲兩人,這兩人穿的都是鵝黃色的羽絨服,年齡也相近,看上去像穿著情侶裝的情侶,他的眼神有了細微的變化,“你們怎麼會認識?”
李姒樂順著花盆掉下的地方往上看了看,高高聳立的樓房,有一層樓的陽臺上還有幾盆盆栽在寒風中搖曳,眼中凝上了一絲疑色。
馮惲說:“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或者說是以前,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好歹也是一個警察,在吃飯的時候他就發覺到了田爍的不對勁,因為在他和李姒樂說話的時候田爍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往她身上瞟,就像一個窺伺著自己心屬之人的暗戀者,無時無刻擔心著她跟別的男人好上,可是自己卻又不敢上前挑明心意。
“我們是好朋友。”田爍酒算是徹底醒了,與李姒樂保持著恰當的距離,“姒樂,上我們家塗點藥吧。”
不用。
李姒樂本想出言拒絕,卻感受到背後有人朝她靠近,下一刻身子就被人騰空抱了起來,心剛一懸卻又放下了。
等到其它人完全從愕然中回過神時,她已經被祁以源抱進了車裡。
“你怎麼來了?”
若是平時,出現這種情況李姒樂肯定不會問這個問題,可是祁以源已經幾天完全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這次的出現讓她覺得有些突然。
祁以源的下巴上有了青色的鬍渣,衣服也起了褶皺,車速很快,李姒樂的目光停駐在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上,“你受傷了?”
☆、第六十四章 坐著陪他
車裡暖烘烘,世界卻是那樣冰冷,車窗被蒙上一層模糊的白氣,像一層寒霜,道路上枯瘦的枝椏上掛著冷峭的冰凌。
車子一路默默行駛,李姒樂又跟著祁以源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住所,祁以源為她開門進去,“以後我們就暫時住在這。”
李姒樂環視四周,這裡和祁以源前幾次挑選的所有房子都不一樣,小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