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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七章 對生命之果的使用

斯蓋拉至今記得地區主教那時候對自己說的每一個字。

“親愛的斯蓋拉,瞧瞧這個,這是神靈的造物,是真正的神蹟。吸血鬼雖然骯髒,但是我們一直羨慕它們強大的生命能力。一百歲、兩百歲、五百歲……人人都想要活得更久,但是我們無法超越神靈賦予的極限。我理解上古時代那些墮落的國王與貴族,他們想要超越自然規則,掙脫上帝制定的規矩,所以選擇投向黑暗世界的懷抱。可是現在……呵呵!我們擁有了與黑暗世界同等的力量。”

在斯蓋拉看來,生命之果的意義在於挽救生命。那相當於給十字軍戰士隨身攜帶一個自由使用的“神聖儀式”屏障。只要吃下去,他們就能不畏生死,以最強悍的方式與黑暗生物拼殺。

但是在地區主教眼力,生命之果的意義……與東方人推崇的“人參”頗為類似。用人參把瀕死者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這種事情看起來有些多餘。人參是專屬於貴族和有錢人的東西,他們對壽命看得很重,就像地區主教,把生命之果當做一種保健品。

那種橘子很珍貴。斯蓋拉在梵蒂岡也有認識的朋友。據說預備紅衣主教花大價錢從東方人手裡買了一批,也制訂了具體的分發使用標準。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多達數萬枚生命之果就這麼沒了。斯蓋拉所在的教堂沒有得到。可是按照他知道的情況,至少應該得到兩枚才對。

如果有那種東西,就意味著今天還能再救活兩名受傷的十字軍。

斯蓋拉用手背緩緩擦了一下嘴角,右手握緊劍柄,抬腳從失魂落魄的威爾伯身邊跨過去。

威爾伯已經嚇傻了。除了“發發慈悲吧”之類的話,別的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就這樣半跪著趴在地上,向並不存在的神靈發出祈禱。

斯蓋拉走到距離最近的傷員面前,雙手持劍,高高拎起。鋒利劍尖朝著那人胸口插下去的時候,他喃喃自語。

“願上帝寬恕我。”

……

維恩的教堂位於羅馬近郊。這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建築,雖說比不上遠在法國巴黎的聖母院,也比不上聖弗朗西斯科大教堂,卻是以現代技術建造的大型教堂。非常堅固,裝修豪華,一旦啟動緊急機制,很快就能成為一座戰爭堡壘。

兩名身穿白色號衣,胸前帶有醒目且巨大紅色十字架圖案的衛兵站在辦公室門框兩邊。大門緊閉著,從裡面不斷傳來東西扔在地上被摔碎的聲音,以及低吼和咒罵。

“這些不要臉的混蛋,他們怎麼敢這樣做?”

“竟敢無視來自審判庭的命令……是誰給了他們這樣的勇氣?”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死到臨頭,還是不知悔改嗎?”

身穿主教制式便服的維恩站在房間中央,抓住桌子上僅剩的杯子,朝著地上狠狠砸去。破碎的瓷片飛得到處都是,他怒視著一片狼藉的屋子,胸口劇烈起伏著,嘴唇緊抿。

瑪拉穿著一套簡便的修女服裝站在旁邊,低聲勸道:“別這樣,你發再大的火也沒用。”

修女分為不同型別,瑪拉屬於擁有神聖力量的“苦修士”。在教廷內部,女性修煉比男性修煉要艱難得多。這裡所指的是戰鬥人員,並非普通意義上的修女。“苦修”的方式具體應該追溯到什麼時候,已經無證可考。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艱苦的修煉方法有助於提高對神聖力量的理解和運用,能夠淨化任何一種邪惡的黑暗生物。

行割禮的習俗,據說是從猶太教開始。瑪拉就接受過割禮。與男性修士不同,修女接受割禮,是為了拋棄對世俗的原始慾望。那是把身體產生快樂誘導部分直接割除的做法。在大多數人看來,極其殘忍,毫不人道。但是對於擁有虔誠信仰的教徒,她們早就放棄了一切,專心侍奉上帝,心甘情願成為神靈手中最鋒利的武器。

瑪拉嘴上雖然那麼多說,其實她很理解維恩的憤怒。

第一次聽說“生命之果”的時候,瑪拉與其他人一樣,認為這是狡猾東方人故意弄出來的幌子,是奸詐商人抬高他們身價的另類方法。

吃過一個,瑪拉徹底改變了看法。她與維恩保持著完全一致的看法:生命之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教廷應該加強與東方商人之間的聯絡,大量積存,將其當做戰略物資進行儲備。

維恩的眼眶裡全是血絲,他臉上的肌肉一陣扭曲,瘋狂兇狠的模樣就像隨時可能擇人而噬的兇猛野獸。

“十萬枚生命之果,就這麼沒了。”

“沒有任何人承認拿過,所有檔案都表明是正常的合法行為。他們什麼也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