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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六章 警告無效

裡的汽車撞上還要可怕。霍利感覺腦子裡“嗡”的一下發出巨響,彷彿整個人置身於聖母修道院的大鐘下面,被巨大的鐘聲震穿耳膜,眼球從眼眶裡脫出,帶著血腥的慣性,瞬間失去了視覺。爆炸性的力量在顱骨內部急劇擴張,然後就是毫無懸念的炸開。

丁輝應該與劉振山的感情很好。他對謝浩然發出的警告嗤之以鼻。一個被自己砍掉腿腳,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傢伙有什麼好怕的?老子已經看透了他的戰鬥方式,不就是靈活的動作加上敏捷速度?他的弱點應該在於力量,否則就該與自己硬扛,而不是像跳蚤那樣躥來竄去。

沒錯!老子要抓活的,要用這個該死的洋鬼子給師兄血祭!

可是在這之前,老子要剝奪他作為男人的資格。

帶著說不出的狂放與酣暢,丁輝咆哮著將匕首高舉起來,狠狠落下。堅硬銳利的刀尖撕裂了薩曼斯的褲子,深深插進肌肉,捅破了海綿體,割斷了輸精管。切口是如此之大,丁輝肩部射燈照亮了從裡面透出來的附睪,一片嫩黃色,其中帶著鮮紅血絲,就像肥美的海膽被剝開,尚未用淨水清洗的樣子。

薩曼斯沒有發出尖叫,他臉上的神情透出詭異的安詳。嘴唇翕張著,吐出一串意義莫名的音節。在場的人除了謝浩然,沒人聽懂那是“聖光十字劍”。

一道雪亮白光從薩曼斯胸口釋放出來。標準的“十”字形,下端比上部略長。光芒不偏不倚罩住丁輝頭顱,沉浸在手刃仇人快感當中的他無法閃避,只能呆呆看著那道十字形白光在眼前閃爍,穿透眼睛,帶著堪比太陽還要滾燙的可怕溫度,鑽進了自己頭部。

這道光在黑夜中是如此醒目。無論站在近處的袁媛,還是位置稍遠的白琳,都看到丁輝腦袋被十字形白光貫穿。那是由下自上的射擊,就像長矛突如其來插進面孔,從後腦鑽出。等到她們反應過來,一前一後跑過去的時候,丁輝已經重重撲倒在地上。燈光下,他的後腦出現了標準的“十”字,上下交叉垂直的兩條直線寬度約為五公分。傷口邊緣冒著輕煙,空氣中瀰漫著蛋白質被燒焦的糊味。透過傷口,可以看到被壓在下面的薩曼斯身體。

謝浩然鐵青著臉大步走過去,抓住死去的丁輝肩膀,將他用力掀開。薩曼斯已經不會動了,他的雙眼瞳孔渙散,徹底失去了氣息。胸前的衣服被熾熱能量燒開一個大洞,謝浩然三下兩下將他表面的衣服撕碎,肩部射燈照亮了薩曼斯的屍體,也照亮了他胸口正中的十字架刺青。

那不是普通形狀的十字架。受難的耶穌被捆綁在其中,臉上沒有痛苦,正視前方。絲毫沒有神聖感,反倒有種被猛獸盯住,隨時可能撲過來的冷肅。

這是薩曼斯最後的底牌。應該是用最後的生命力為驅動,啟用胸前這個神秘的刺青紋樣,釋放出極其強大的毀滅光束。

把丁輝的身體放平,看著五官徹底消失,臉膛中央只留下一個焦黑十字空洞的屍體,謝浩然發出悲傷的嘆息。

“為什麼你不肯聽我的話?我已經告訴你不要上去,為什麼你還要一意孤行?明明可以安全獲勝,活著回去,為什麼……”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低。雖然沒有哭泣,卻充滿了深深的痛苦。

袁媛和白琳走過來,在他左右蹲下,認真勸說著。

“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到責任了。”

“如果不是你施展神通壓制,恐怕我們也會受傷,說不定還會死。你做的很好,比他們好多了。”

眼睛無法看透人心。

無論哭泣還是大笑,都是活人做給活人看。

袁媛和白琳說得對,謝浩然沒有做錯什麼,他已經盡到了責任。如果魯志濤和丁輝聽從勸阻,他們就不會死。

可他們畢竟是死了。

如果不表現得悲傷一些,裝模作樣,她們對自己的看法肯定會產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