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蹲下身來試著左右旋轉了一下,果然底座支架開始鬆動,她連忙又用了用勁,只見那塊包圍整個支架座的梅花圖案居然如初春盛開的花瓣一樣向上張開了起來,而待‘葉瓣’完全張開,支座的底部竟然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滑輪。梅林寬心一笑,又慢慢走到其他支座旁照著之前的樣子將其全部擰開。
待所有支座的滑輪都露了出來,她抓住最右邊的支架輕輕地一推,便將它以扇形路線向前推去,直到與中間的那塊鍾架成九十度角時才停了下來。推完右邊這塊之後,梅林照樣將左邊的鐘架也推成了九十度角,以至最後鍾架的三部分已經完全地形成了一個凹形,她這才滿意地拿起擊打樂器所用的丁錘,站在了凹槽中央。
而眾人,此時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每年一度的琳琅宴上,這塊象徵著紫蘿宮乃至整個冀陽音樂巔峰的神器數百年來如一日地橫立在宮壁之前,從來沒有人知道它還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搬動……這個冀陽外客,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鐺……
還不等眾人細想,已經有一聲清脆明亮的鐘樂擊奏聲響徹了天台,眾人心中一蕩,只見那個素衣長髮的女子已經抬起丁錘敲響了第一個音符。
緊隨著第一個音符落下,低沉渾厚,深沉悠揚的曲風慢慢地瀉了出來。編鐘本就不似其他樂器,就算是節奏緩慢,它的音符也能悠揚遠蕩,迴旋很久,因此,梅林並不急於演奏,而是嘗試著打擊了幾次明確一下音階和位置。。
儘管如此,低音區的緩慢節奏仍然顯出它的沉雄飛揚,氣勢磅礴來,這便是編鐘自身的優勢,直聽得眾人如痴如醉,猶如嘗食了多年垂涎的乾果,顯出一臉的陶醉來。
相比在場的任何一位,梅林其實都算不上是音樂的行家,但只不過恰好利用了眾人對這架編鐘的神往,以及自己曾經機緣巧合的練習過一番而已,加之梅林表現出的自信與篤定,讓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