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扭頭張牙舞爪朝她撲過去,此仇不報,他顏面何存!
玄乙卻動也不動,笑吟吟地看著他撲上來,悠然道:“你還真是隻撿軟柿子捏呀。”
飛廉神君的手在她身前三尺處彷彿觸到了無形的牆壁,無論如何也碰不到她,他氣得又是一聲大吼,忽聽前方不遠處傳來白澤帝君的聲音:“飛廉神君且息怒,本座弟子年紀尚幼,怕是吃不得神君的怒氣。”
玄乙身前三尺的無形屏障發出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道,飛廉神君被推得倒飛數丈,神色陰晴不定地落在雲海中。
眾弟子這才發覺太堯不知何時回明性殿把白澤帝君叫出來了,這孩童般的先生只穿了一隻鞋,另一隻腳還光著,想來一定是被太堯強行逼出來的,果然大師兄在關鍵時刻比先生要靠譜多了。
顯然白澤帝君還沒搞清楚狀況,前後左右看了看,又望見飛廉神君狗啃般的頭髮,不由微微一驚:“本座只叫你們借三根頭髮,怎地卻把神君的頭髮削了大半?”
玄乙把繞在手指上的兩根銀髮取下,連同太陽之輝與月華之精一起,送到他面前,笑道:“先生,幸不辱命。第三根頭髮在古庭師兄那邊,您別忘了找他要。”
白澤帝君又驚又喜,小丫頭果然有本事,竟然真能取到飛廉神君的頭髮!
他忙不迭將那兩根銀髮接在手中,但見從髮根至髮梢足有三尺多長,齊齊整整,絕非利器切斷而得,飛廉神君的神力還有些許殘留其上,銀髮猶在款款扭動。
帝君眉開眼笑:“好好好!好頭髮!好弟子!”
玄乙提醒他:“先生,神君還在發火呢。”
白澤帝君先將銀髮小心翼翼放入袖中,這才正了神色,遙遙向飛廉神君作揖:“神君大方,白澤多謝,來日定然給神君一個滿意的賠禮。”
飛廉神君見著這種老輩的帝君便有點發憷,扶蒼說的倒也不錯,他確實只敢在小輩面前張牙舞爪,縱然心裡深恨白澤帝君常年覬覦自己的頭髮,當著他的面卻不敢說,只梗著脖子哼了一聲:“白澤帝君,我不要什麼賠禮,你將這小混蛋交給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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