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饅頭,自己拿著另外一個饅頭便開始啃。饅頭上沾著血,是人血。這傢伙的雙手大刀沒有護手,弄的兩手都是血。
不過這傢伙好像一點都不介意,他自己正在嚼的饅頭也是紅呼呼的一團。
欒玲有些乾嘔,一夜的混戰吳軍已經突入了莊子,在付出巨大的代價之後成功的將欒布的手下分割成了幾塊互不相連的幾塊。
忍著噁心咬了一口,血腥味兒直衝腦漿子。欒玲大口的嘔吐了起來,將黃疸水都吐了出來。
“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看你功夫不錯有些用處才給你吃的,不吃拿來。”壯漢一把奪過欒玲手中的饅頭,三兩口便塞進了大嘴裡。找了一塊大石頭便開始磨刀,滋啦滋啦的聲音在戰鬥的間隙,異常的刺耳。
“喏,給你這個饅頭上沒沾血,看你細皮嫩肉的像個富家公子一樣,怎麼也跑來做著刀頭舔血的營生。”一個麻臉大漢又遞給欒玲一個饅頭,還好至少這個麻臉大漢手上沒有血,饅頭上自然也沒有血。
“我叫**成,一會兒你跟著我。”**成蹲了蹲手中的長戟,他的兵刃早已經打斷了,現在拿的是一杆吳軍的長戟。
欒玲記得,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老莊叔便是被這樣的長戟刺得渾身都是窟窿。老莊叔跟著爺爺二十年,自己兒時好像都是在老莊叔的脖梗子上度過的。五歲起,老莊叔便教自己練劍。自己小時候無論犯了什麼錯,都會跑到老莊叔的屋子裡躲起來。
老莊叔的劍術非常的好,在山東遊戲裡十分的有名。曾以一人之力,連戰三名荊楚好手而不敗。
他帶著數十名欒氏家兵衝向吳軍,刀劈斧砍左突右殺。攪得這一股數百吳軍人仰馬翻,老莊叔更是一柄大劍,手下無一合之將。七八個吳軍計程車卒將老莊叔,圍了起來。
前面的人做虛招吸引老莊叔的注意力,後面的人趁機一戟便向老莊叔的腰眼捅了過去。
“閃吶。”欒玲用破了音的嗓子喊著。
也不知道老莊叔有沒有聽到,到處是兵刃撞擊聲,與粗魯的咒罵聲。大戟刺中了老莊叔,強悍的身子立刻便軟了下來。七八隻長戟便趁機捅進了他的身體,老莊叔渾身被刺中了七八個血窟窿。
幾名吳軍士卒愣是用長戟刺著老莊叔的身子將他叉到了空中。
“少爺,跑啊。”
老莊叔嘴裡噴著鮮血,每說一個字便噴一口血。鮮血成溜的順著戟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