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停,用不了兩天匈奴人便會出現在武威城下。
等到那個時候再向東胡王求援那就一切都晚了,張掖離這裡足足有數百里,一路上又雪後難行。而且雲嘯也吃不準,東胡王是否會真的和匈奴人發生正面的衝突。
“侯爺,您找我。”阿諾走了進來,顧不得撣身上的雪便對雲嘯一躬到底。
“阿諾,找你來是想讓你幫忙向東胡王請求援兵。你的族人阿金剛剛招供,匈奴的羌胡王正帶領著一萬餘名匈奴鐵騎向武威奔襲而來。現在暴風雪只是暫時阻擋住他們的腳步,只要風雪稍停他們很快便會出現在城下。
城裡的人手也你知道。羽林侍衛能戰之士不足百人。雲家的人也剛剛死了很多,城裡的人根本就不能指望。現在唯有東胡王能救咱們這些人一命。”
雲嘯毫不保留的將目前的情況介紹給了阿諾知道。現在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同患難的時候彼此的信任很重要。
“侯爺,您說的話我曉得。可是我人微言輕,恐怕也無法說服王上與匈奴人正面開戰啊。”阿諾一臉我無奈,匈奴人攻來他也要被困死在這裡。阿諾可不想成為匈奴人刀下的冤魂。
雲嘯的嘴角掠過一抹壞笑道:“這個好辦,你就說襲擊咱們的是羌人。反正羌人也襲擊過咱們,你這樣說也不算是扯謊。待東胡的大軍來到,即便是不想和匈奴人打,你認為匈奴會不跟他們打麼?”
阿諾呆呆的看著雲嘯。心道這傢伙生的是一副什麼腦子。這麼複雜的問題居然就這樣輕鬆解決。對於羌人。東胡王遠沒有匈奴人忌憚。
若說東胡王是老虎,那麼羌人便是狗熊。如果真鬥在一起,還真說不準誰勝誰敗。況且羌人雖然悍勇,但是手裡的傢伙過於簡陋。許多的羌人部落還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往往一個部落才有一口大鍋。對這樣的對手東胡王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待東胡的大軍來到武威。只要他們與匈奴人一碰面。到時候刀對刀槍對槍。想不打都不成。
“侯爺高明,我這就讓我的親信心腹前去張掖報信。我想我王的大軍應該很快到來。”阿諾頗為自信的說道。
“記得將羌人的數量誇大一些,不然來了幾千人還不夠匈奴人一口吃的。”
“這個自然。”
阿諾與雲嘯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阿諾的親信帶著十名武士冒著風雪出發去了張掖,雲嘯開始組織武威城內的勞力不分晝夜的搶運乾草等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進城。
武威的百姓被勒令每家每戶上繳十擔乾草,若是交不出來漢家的侯爺會殺光家裡所有高過車輪的男人。武威城裡怨聲載道,可是沒有人敢於違抗漢家侯爺的命令。城牆上的人頭便是最好的娃樣子,連城主大人都砍了那砍幾名百姓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在大隊人馬的搶運下,武威城裡到處都堆滿了各種引火之物。校場上的柴火堆得跟小山一樣,雲嘯又開始為放火操心。
暴風雪終於停止,匈奴人的大軍如約而至。
看起來阿金說了謊,或者是他不知道實情。眼前的匈奴騎兵遠遠的多過一萬人,雲嘯目測甚至數目接近兩萬人。
匈奴人在道達的第一時間便包圍了小小的武威城。不過他們顯得很有耐心,沒有貿貿然的發動進攻。而是圍著武威紮下的營帳。
雲嘯站在城頭,舉起了手中的望遠鏡。對面的營帳吹響了幾聲號角,接著四面八方的匈奴軍帳裡便跑出了很多騎兵,向那座最大的帳篷彙集。
“看起來匈奴人的將軍要召開會議,看起來這個羌胡王是個難對付的角色。為扎穩打步步為營,戰前還知道召集將領們會議。比起那些徒有蠻勇的傢伙難對付多了,這一仗大家要小心。”
雲嘯放下望遠鏡對著手下的眾將叮囑道。
“侯爺說的是,阿金說這個羌胡王乃是匈奴出了名的善戰。據說征戰三十年,未嘗一敗。去年冬天攻破漁陽的便是他。”
蒼虎這些天經常去找阿金的晦氣,將阿金弄得生不如死的同時也掏出了不少匈奴人的情報來。
“哦,那咱們可要給漁陽遇害的百姓討個公道。估計明天就會有許多屍體供咱們焚燒。”
蒼鷹對於雲嘯在城牆下焚屍的做法十分讚賞,這種方式既能嚴重的打擊敵軍計程車氣,又能有效的抵禦敵軍的進攻。草原的地面基本上沒有樹木的存在,方圓十里的樹木都已經被雲嘯派人砍得精光。匈奴人連做攻城器具都得跑上個十幾裡。
雲嘯不相信沒有攻城器具,他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