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也笑起來,故意得意的揚眉。
吃完早餐,兩個人手拉著手繼續逛,慢慢的竟然走出了城門,向著城外的農田而去。
看到農田裡已經半人高的苞米棵,楚一清這才真正的放鬆,她拉著厲煌的手,沿著田埂慢慢的走著,呼吸著帶有土腥氣的空氣,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懿。
不遠處的一塊農田裡,有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兩人正在用鋤頭鋤著地裡的草,或許那男人累了,向著女人說了什麼,那女人便走到地頭上,從瓦罐裡倒了一碗水,給男人送了過去。
男人咕嘟咕嘟喝完了那碗水,黝黑老實的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女人也笑著,拿出搭在肩上擦汗的毛巾,給男人擦了一下臉額。
楚一清痴痴的望著,現代的她,從天使組織退隱之後,也曾經渴望能夠遇到一個男人,過這種幸福平淡的生活,可是她好像終究是沒有逃過命運的擺佈。
或許是覺察到楚一清的心思,厲煌突地從身後環住她,溫柔的將她抱住:“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
楚一清淡淡笑道:“這或許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命運,從四年前開始,我與你的命運就聯絡在了一起,我幾次想要掙脫,都無法擺脫,最後只能順其自然!”
“難道你不怨我嗎?如果當年我任憑你離開都城,說不定……”厲煌低聲道。
“煌,我一點都不怪你,如果沒有你,我的確可以過一些平靜的生活,但是我的心還是冷的,因為有了你,有了阿寶,我的心才開始熱起來!這樣的生活,雖然會很累,可是我會勇敢的走下去,我,第一次有了這種勇氣!”楚一清輕輕的靠在厲煌的肩膀上。
厲煌心中一動,突地上前走到那農夫的面前,低聲說了什麼,那農夫似乎很是驚訝,可是還是將手中的鋤頭還有頭上的斗笠交給了厲煌。
厲煌戴上那斗笠,握著那鋤頭,在地裡隨便鋤了兩下,回眸朝著楚一清笑道:“你看我像農夫嗎?”
楚一清忍不住笑起來:“你以為這鋤頭是劍呢?鋤頭要壓低,才能將草去根呢,而且你剛才鋤倒的可不是草,是苞米棵!”
厲煌一愣,趕緊看地裡,果真是倒了幾棵苞米棵,雜亂無章的躺在地裡。一旁,那農夫一臉的心疼,趕緊上前搶過那鋤頭說道:“這位公子,這活兒辛苦的很,可不是好玩的,您還是去那邊吧,那邊有個湖,還有個亭子,大家公子都去那邊玩呢!”
厲煌一怔,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被人如此嫌棄,那唇角就忍不住有些顫抖。
“哈哈哈!”楚一清忍不住大笑起來,拉著他走到了路上,說道:“你看著那幾棵苞米沒什麼,可是在農人的眼中可是寶貝的很,是救命的糧食呢!”
厲煌有些洩氣的說道:“之前我還說要跟你做一對農夫農婦,你瞧,我連地都不會鋤!”
楚一清笑道:“咱家現在有長工幾千人,哪裡需要你下地?你只管管賬就行了!也不行,賬目有阿寶呢,這樣一想,還真的沒有你用武之地呢!”
厲煌假裝怒道:“好啊,竟然連你也取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楚一清呵呵的笑起來,一邊躲避著厲煌的哈癢,一邊沿著大路奔跑,兩人一邊笑著一邊鬧著,倒真的瞧見了那農夫所說的大家公子玩鬧的地方。
那是一條小溪,水清澈見底,慢慢的流淌向院方,小溪的邊上,應景的建了幾個觀景的亭子。
“到這邊來!”楚一清指了指小溪的東邊,那邊的灌木似乎濃密了些,水也深一些。
厲煌一怔,黑眸一亮,笑眯眯的望著楚一清,那手忍不住不老實起來。
“幹什麼!”楚一清打掉他的毛手,“別胡思亂想!”
厲煌癟癟嘴,卻又無賴的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胡思亂想?”
楚一清不理他,只是徑直去了那小溪邊,找到一塊還算是平坦的石頭坐了下來,一邊彎身擺動著清澈的溪水,抬眼朝前望去,這裡沒有了田埂,可卻多了份鳥語花香,鳥兒在天上飛著,花兒在風中搖曳著,溪中的魚兒在嬉鬧著,這裡的一切都太美好,讓她沉醉其中。
厲煌在她身邊坐下來,望了望四處的灌木,正要將臉貼過來,卻見楚一清突地脫去了腳上的靴子,將裙子撩起來,將雙手伸到了溪水中站了起來,笑嘻嘻的望著厲煌。
“一清,這是幹嘛?”厲煌一怔,嘴唇落空,幽怨的望著一清問道。
“你不餓嗎?”楚一清笑望向他問道。
不說還不覺著,剛才一路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