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到時候媽媽一準兒得拉開房門,木著臉親手把才剛回家的他趕出家門。
有心不跟在那邊兒越說越收不住閘的侄子計較,但,徐遠南實在太能挑戰他的耐性了。
於是,徐澤如不著痕跡地結束了通話,順便關了機,微笑著舉著無音的手機佯裝著聽了一會兒,溫和地說了聲“晚安”,隨後又若無其事地跟刑美珍解釋:“囝囝念著我,非讓我明天早上跟他一塊兒去吃早餐。”
龍陽之事史上不少,跟了嗜史近乎成痴的徐恩乾之後,沒少聽他給她講古。
所以,兒子天生喜歡男人這事兒對於刑美珍來說雖然衝擊不小,卻也沒那麼難以接受。
現在又經徐遠南這通電話一打岔,刑美珍的態度愈發緩和明朗:“囝囝那孩子心眼兒直,他跟你親近那是他喜歡你……”
“唉,你這種情況怕是這輩子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既然囝囝跟你親近,你就跟他去就是了。”
“侄子跟兒子本身就沒什麼區別,感情處好了跟自己個兒的一樣。”
“知道了。”語調不冷,不熱,就好像先提出一起吃早飯的真的是徐遠南一樣。神情不悲,不亢,就好像他的心沒有因為母親剛才那最後一句話而痙攣一樣。
*
跟母親坦白了性向,沒了催他相親的嘮叨,徐澤如一夜好眠。
然而,被他掛了電話的徐遠南卻翻來覆去地在床上烙了一宿餅。
小叔突然結束通話電話關了機,忍不住在遊戲裡跟大神十四而立吐槽了幾句,沒想到大神竟然破天荒地多說了好幾句話,安慰開解了他好一會兒。
只是,不開解還好,經大神那些似是而非歧義滿天飛的話一開解,他苦逼的失眠了。
他不是傷心,而是忍不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