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規矩,一門心思置老夫於死地?”
喬峰慘然一笑,“慕容博,老賊,你還配說江湖規矩,你可還記得三十年前雁門關外,你一手釀成的慘案?喬某忘了告訴你,喬某還有一個姓,姓蕭,大遼蕭氏的蕭。”
慕容博聽了喬峰這句話,打了個寒顫,知道這次是不死不休了,喬峰都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就是抱著斬盡誅絕的目的。
但其實這是事先安排好的攻心之策,喬峰是契丹人這件事,活著的人不想說,死了的人不會說,現在說喬峰是契丹人的離譜程度不亞於說當今官家其實是個女帝。
但慕容博仍然想要垂死掙扎,“喬幫主,既然如此,老夫的性命任你拿去,可否放我兒一條生路?”
喬峰看了一眼趙翊,趙翊點了點頭,喬峰知道要按照計劃行事,拿下慕容博,故意放慕容復一條生路,所以必須要慕容博逼到絕境,才會讓他捨身保住兒子。
“今日,你們一個都別想走”,趙翊抽出定波刀,四人一擁而上。
公冶乾和鄧百川見勢不妙,知道自己未入先天,多年的默契讓他們選擇兩個打一個,奔著史文恭攻了上去。
張贇衝著慕容復挑了挑眉,“慕容公子,伸伸手吧,小生可是久仰慕容兄的威名,就是不知道和喬兄相比,到底差多少啊。”
這句話倒不是張贇自己想的,而是趙翊在路上教給他的。
慕容復其人,心高氣傲,生平最煩的就是旁人把他和喬峰並列,他是皇孫貴胄,大燕皇族,喬峰不過就是個叫花子,說破天也就是個乞丐頭子,憑什麼和他一南一北並稱雙雄。
更不用說張贇言下之意是喬峰的武功肯定高於自己了。
慕容復的臉氣得通紅,也不管什麼翩翩君子的風度了,倉朗朗拔出寶劍,直奔張贇。
慕容博看著喬峰和趙翊,眼前這二人氣勢最強,但也無可奈何,只得拼死一戰。
先說史文恭對上的鄧百川與公冶乾,這二人雖然未入先天,但鄧百川內力深厚、公冶乾掌法精妙,也不是善與之輩。
加上史文恭一身功夫一半是馬上的功夫,雖然是先天高手,但是步戰一時半會也拿不下鄧百川與公冶乾二人。
史文恭心說,侯爺果然神機妙算,這二人對我威脅不大,反而有助於我磨鍊步戰水平。
史文恭這趟進京城也沒有白來,趙翊不是厚此薄彼的人,從皇城司的武庫中把夏魯奇的槍法殘卷給了史文恭,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夏魯奇走的是剛柔並濟的路子,倒也和史文恭的武功路數相同。
史文恭一杆虎魄神槍上下翻飛,忽如蛟龍鬧海,又似怪蟒翻身,方圓一丈之內,槍影如林。
鄧百川和公冶乾看出了史文恭在拿他們做磨刀石,有心快攻,但史文恭槍法一變,化攻為守,手中長槍招式一邊,道道槍光是風吹不進,雨打不溼。
鄧百川自詡江南內功僅次於慕容復、公冶乾自負江南第二掌,但在史文恭這杆大槍面前,討不到任何便宜,反而眼見著對方的招式愈發純熟,步法與槍法之間配合越來越精妙。
再說慕容復與張贇對戰,慕容復算是被張贇好好上了一課了。
趙翊讓張贇和慕容復交手,純粹是在“欺負文盲”,沒有錯,這個文盲說的就是慕容復。
慕容復自詡鮮卑後裔,比漢人高貴,不屑於學習漢文,但囿於沒有鮮卑文的書籍,所以只得學習漢字。
慕容復雖然精通各家字型,但匠氣十足,純粹是應付了事,而張贇的武道全部寄託在書法上,招式就是書法。
慕容復自詡通曉百家武功,觸類旁通,但見到張贇這杆判官筆,以往的經驗全部都不管用了。
加上張贇這段時間,有事兒沒事兒就被趙佶叫到宮中和趙佶、蕭讓探討書法之道,武功進步神速,一杆判官筆施展起來,已經不能說是行雲流水了,完全是恣意妄為。
趙翊是沒有分心去看張贇和慕容復的交手,如果看到了,只能說一句,“這完全是降維打擊啊,我就問,飛龍騎臉,怎麼輸。”
但慕容復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張贇的內力比起慕容復三十年苦修,還是稍遜一籌的,所以慕容復只能依靠自身內力,運用家傳劍法苦苦支撐。
張贇想的是隻要壓著慕容復打,就能夠亂了慕容博的心神,慕容復不可怕,可怕的是慕容博。
留著慕容復,釣魚才能穩妥,不然慕容博留著,終究是心腹大患。
但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慕容覆在和張贇交手的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