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魯達走的時候剛猛的路子,這一槊不可硬接,側步,抽身,玉璧劍緊貼著步槊,朝著魯達的手削去。
魯達也沒指望這一擊建功,趕忙變砸為撥,一記撥草尋蛇,奔著青鳥的腰間掄了過去。
青鳥縱身一躍,挑起了兩丈高,手中長劍一擺,玉璧劍顧名思義,劍身如玉,在烈日之下竟反射出一道刺目的光芒。
魯達被這道光芒晃的眼前一白,不敢進攻,雙目一閉,聽聲辨位,將步槊橫在身前。
這一招其實是趙翊和徐良從小就薰陶出來的,所謂的戰鬥智慧,利用手中的一切,對敵人造成傷害。
徐良是個什麼人,一肚子壞水,趙翊本身就是現代人,對所謂的“不講武德”是甘之如飴,這倆壞胚子,一拍即合,想出了不少關羽戰鬥智慧的“妙招”。
之前趙翊寫小說的時候,也查閱過一些國術大師的招數,大家都是奔著要人命去的,沒那麼多講究,不說八卦毒辣,就說練太極,硬橋硬馬功夫出身的著名的百步無敵楊露禪,一手“蹲身捉雀,神沙打臉”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所以青鳥拿到玉璧劍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利用劍身反射日光,奪敵人雙目的招式。
青鳥本來想用八十一路青龍劍對戰魯智深,但想起了之前在皇城司武庫中看到的公孫劍舞,想著練了這麼久了,也該試一試,正好拿魯達練練手。
玉璧劍並非宋代佩劍,乃是唐劍,長度和橫刀差不多,足足四尺有餘,放到現在也是120公分左右,施展起公孫劍舞,反而更加得心應手。
青鳥劍光一轉,沒有走輕靈的路子,反而大開大闔,招招直逼魯達的要害。
一旁看著的趙翊點了點頭,“青龍劍終究是徐良的青龍劍,是龍雲鳳的青龍劍,卻不是青鳥的青龍劍,如今青鳥用出了公孫劍舞,倒是走出了她自己的路子。”
“公孫劍舞?”种師道來了興致,“可是昔年子美先生筆下的‘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的公孫劍舞?”
“正是”,趙翊點點頭,“這是青鳥在皇城司的武庫中翻出來的,女子劍法卻是大開大闔的路子,男子練不得,尋常女子也練不得,這才在武庫中蒙塵。”
“好劍法,‘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子美先生誠不我欺。”种師道讚歎道。
青鳥練的內功雖然是龍雲鳳傳承的魔山心法,但也是經過徐良的改良的,原本的魔山心法變化多端,詭譎無比,在徐良的改動下,加上青鳥自己根據自己的性子改良,變成了一門氣走百脈,柔中帶剛的心法。
徐良當時改完這門功法之後,根據青鳥的名字,將其改名為“蓬山訣”,取的就是“蓬山此去無多路”的典故。
且不說兩人交談,場上的魯達確實吃了先入為主的虧了。
他聽到了趙翊的話,以為青鳥會走小巧玲瓏的路子,來破解他的招式,卻不曾想,青鳥的劍法剛柔並濟,有些劍招看似疾若迅雷,一槊接上去卻是輕柔綿軟,有些劍招看上去清風拂面,削在馬槊上卻是剛猛有力。
二人交手了數十回合,魯達眼見著青鳥的招式愈發純熟,愈發的得心應手,心說某家倒成了陪練的了,虛晃一招,跳出戰團。
“不打了,不打了”,魯達搖搖頭,“姑娘是先天高手,氣力綿長,再打下去,怕是某家要先氣力不支,某家認輸了。”
青鳥也笑了,“我不過是藉著先天境界,真氣運轉百脈,回氣快罷了,若是魯兄突破先天,小女子也不是對手。”
“狻猊,見過主使”,魯達手提馬槊,來到趙翊面前,躬身施禮。
趙翊趕忙雙手攙扶,“不必如此,你我平時兄弟相稱就好,皇城司內,自我起,沒那麼多的繁文縟節。”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和一塊令牌。
“我早都給魯兄準備好了,這塊令牌便是魯兄的憑證,這本書則是趙某送給魯兄的一份見面禮。”
魯達從趙翊手中接過兩件物品,將令牌別在腰間,看了一眼那本書,上面寫著三個大字“鐵槍訣”。
“這本秘籍,雖然名字普通,卻是當年五代殘唐鐵槍大將王彥章所留,想必對魯兄突破先天,頗有裨益。”
“這”,魯達曾聽師父周侗說過,五代殘唐之時,沙場武將個個都是先天之上的絕頂高手,鐵槍大將王彥章,四季拳宗高思繼,還要那將不過李的十三太保李存孝,手中這本秘籍頓時變得滾燙。
“不用客氣”,种師道開口說道,“皇城司從來不缺武功秘籍,缺的是能練成的高手,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