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吃什麼炒菜,直接上了古董羹,也就是火鍋。
九個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哉,即使是心思沉重的阿朱,也罕見的多飲了幾杯。
用過飯後,撤去古董羹的鍋和爐子,小廝又端上來了一些消暑的冷食,什麼冰糖冰雪冷元子,沙糖綠豆甘草冰,應有盡有。
阿紫湊到阿朱耳邊,低聲說,“姐姐,我看這大宋的官家也很親和啊,爹爹總說君心難測,我看人家也挺好的。”
阿朱紅著臉,笑著說,“那是因為你是大理郡主,有資格上桌。”
酒意消散的差不多了,趙翊開口說道,“此番前去蘇州,我和喬大哥不僅把段世子救了出來,而且還去慕容家的祖宅順走了點東西,這還是多虧了阿朱妹子。”
“不打緊的”,阿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與慕容家往日恩情已經消散,趙大哥也許諾我對阿碧妹子手下留情,這是我應該做的。”
“趕緊坐下”,趙佶抬手往下壓了壓,“阿朱妹子不要如此多禮,這就是閒聊。”
趙翊吩咐人把兩截斷槍拿了上來,趙佶上手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輕,雖然自己現在練了五禽功,還是覺得有些沉。
章惇接過來看了一下,“應該是當年慕容垂的那柄寶槍,看樣子應該是自己折斷的,大概是當年參合陂兵敗,一怒之下折斷了自己的兵刃。”
段譽也知道了慕容家想要造反的事情,想著幫阿朱再交一份投名狀,開口說道,“我有一計。”
趙佶眼前一亮,酒席宴間,段譽談吐非凡,雖然說不上上知天文下曉地理,但也是頻頻語出驚人。
而且段譽願意開口,就意味著大理在大宋這輛戰車上紮根更深了,“段老弟請說,暢所欲言即可。”
“既然趙兄與喬兄已經敲山震虎了,那咱們索性把聲勢弄大”,段譽喝了一口甘草汁繼續說,“不妨讓咱們皇城司的兄弟和丐幫的兄弟在江湖中三波謠言,就說有人在慕容家看到了大燕皇族的牌位,慕容家有不臣之心。”
趙翊和章惇相視一眼,低頭不語,都在思索這麼做了之後的後果。
趙佶覺得這個法子不錯,轉過頭看向趙、章、喬三人,“幾位,怎麼看這件事?”
喬峰率先開口,“若是皇城司和丐幫同時散播言論,沒有會找到這謠言的源頭,我們可以抽身出來,看慕容家怎麼做。”
過了半晌,章惇開口說道,“此計不錯,但就怕江湖上又會憑生波瀾。”
“這點小事還不足以讓江湖動盪,如今少林和丐幫都是咱們自己人,大局不會亂,倒是正好可以藉此看看能不能把大魚釣出來,如果慕容家有異動,第一個動的一定是慕容博,喬兄也有機會可以手刃仇人。”
“既然翊哥兒這麼說了,那小段的法子可行。不過,散播謠言之前,咱們還是要做好充分的準備”,章惇總結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秘密通知諦聽進京,咱們好好部署一番。”趙佶一錘定音,把這件事拍板了。
“行了,咱們吃喝的也差不多了,咱也不耽誤翊哥兒了”,趙佶站起身來,“我和章公去張公子的家中聊聊書畫,喬幫主你可以和段老弟帶著二位妹子好好遊覽一下汴梁。”
趙佶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這令牌段老弟你先拿著,在汴梁也備不住有不開眼的紈絝,儘量別出人命就行,真有不長眼的,弄死了也沒事。”
如今的汴梁城,在皇城司和丐幫的管轄下,一個地上,一個地下,雖然做不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也是太平的很,但架不住武勳家中有些紈絝子弟,有時候也惹是生非,讓人頭痛。
用章惇的話說,等萬事俱備,把這些武勳子弟放出去,去契丹和西夏散德行,就沒事了,說白了,還是憋得慌。
雖然在趙佶繼位之前,宋朝以文制武,但是等到趙佶上位之後,皇權在皇城司和章惇的幫助下進一步鞏固,宋朝的文官也看到了平滅西夏和大遼的可能性,對武勳後代也沒那麼提防了,畢竟打仗還是要靠他們的。
出去打仗,范文正公還是少數,多的還是韓忠獻公這樣的半吊子。
文官貪戀自身的地位不假,但還是更怕死。
如果沉醉於手中的權力,想要開倒車阻礙大宋版圖的擴張,那無異於螳臂當車,真出了事,一個都跑不了。
齊侯府的酒席散了場,眾人散去,趙翊拉著青鳥的手,回到了臥房,一晌貪歡。
下人們都離開了趙翊的院落,杜玄也盼著能早點抱孫子,叮囑喬峰迴來之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