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趙兄弟難以服眾啊。”
趙翊看了一眼信封,上面寫著六個大字,“吾徒喬峰親啟”,問道,“這是尊師,劍髥汪前輩留給喬兄的?”
喬峰自顧自的喝水,“趙兄弟,開啟信一看便知。”
趙翊展開這封“熟悉”的信件,看著上面“汪劍通”留給喬峰的遺書。
“
吾徒喬峰:
峰兒,見字如晤,料汝觀此信時,為師已歸西數載。
汝能見此信,為師欣慰,此信乃為師遺(wei)馬大元,囑言非汝成國之棟樑,不可見此信。
為師一生扶弱濟困,行俠仗義,自感無愧於國,無愧於民,無愧於天下,但唯有一念,困吾久矣。
廿三年前,為師得一摯友通秉,言契丹武士意圖寇邊,名為探親,實則圖謀中原武林秘籍,先誅少林,後滅丐幫。
得此信後,為師坐立難安,惶惶不可終日,遂欲先下手為強,廣邀好友,意在雁門關外,圍剿契丹武士。
然天不遂人願,為師率眾友人阻敵於雁門關外,奈何契丹武士武藝高強,為竟全功,為師出下策,奇襲契丹武士妻子。
偷襲得手,契丹武士果心灰意滅,於雁門關絕壁,以血為墨,刻下血書,抱子跳崖。
然天命不絕,其子竟未死,契丹武士擲其子,恰落為師之手,其人墜崖,死無全屍。
為師心感不妙,命人拓寫絕壁之契丹文。
尋通曉契丹文者譯之,觀後如五雷轟頂。
傳與雁門關一役殘存友人觀覽,眾人皆存疑。
遂又尋數十通曉契丹文者,譯文別無二致。
為師恍然,竟受奸人挑撥,以假訊向傳。
吾疑傳信之友,方欲詢問,誰料摯友暴病身故。
契丹武士之子,吾等深念愧對其家人,遂將其託於少室山下一善信家中。
善信多年無子,喬姓,名三槐。
後事,汝皆知。
若汝願為父母報仇,怨念皆繫於為師一身,挫骨揚灰皆可。
只願峰兒日後依舊頂天立地,光大丐幫,護我大宋河山。
書至此,吾泣不成聲。
汪劍通絕筆。
”
見趙翊看完書信之後,喬峰苦笑道,“趙兄弟,我一個契丹人,如何能夠做丐幫幫主,如何能夠做大宋皇城司的親事官。”
趙翊把信放在一邊,笑著問道,“喬兄,此信是馬副幫主給你的?”
喬峰點了點頭,“火漆未破,馬兄也不曾看信中內容,我信得過馬兄,而且此信確是恩師筆記,連恩師的印鑑也是一般無二。”
“那喬兄可曾去雁門關外的絕壁上,把信中所說的血書絕筆拓印下來?”
喬峰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張白布,“我找了三位通曉契丹文的先生,得出的結論和師父信中所說一模一樣。”
趙翊接過那張佈滿墨跡的白布,展開看了看,“我自幼習得契丹文,我來看看。”
趙翊看了一會,又把白布放在一旁,喬兄,令尊絕筆中寫道,你們家乃是漢人與契丹人的後裔,所以你是漢人,沒什麼問題啊。”
“可我還是留著契丹人的血脈,而且我胸前的狼頭,也是鐵證。”
趙翊一笑,“這有什麼的,紋身什麼時候還能做證據呢,那我還說,這是家中長輩希望你勿忘丟失燕雲十六州的恥辱,將契丹人的狼頭紋在了你的胸口,讓你每日痛在心中,勿忘國恥。”
“趙兄弟,你也不要挽留了,我是契丹人,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喬峰心中苦悶,把茶水當酒喝,一盞一盞的往肚子裡灌。
“喬兄,你這是何苦?你若是想要喝酒,趙某陪你喝就是了。”
趙翊見喬峰心中苦悶,索性直接讓後廚準備用飯,把酒窖中的好酒取了上來。
趙翊思索片刻,覺得自己一個人怕是架不住喬峰這麼玩命的喝,吩咐管家把盧俊義、林沖和魯達都叫了過來。
三人來了之後,和喬峰通報姓名,喬峰見眼前三個人都是先天好手,寒暄了一下發現三人乃是同門師兄弟,是陝西大俠周侗周老前輩的弟子。
喬峰心想,看來皇城司人才濟濟,我即便是離開了皇城司,對趙兄弟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喬兄,俗事今日不要提,今日就是喝酒,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趙翊把喬峰拉到主位,讓魯達和林沖把喬峰夾在中間,自己和盧俊義敬陪末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