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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死,也成了打擊天蛇寨的最有力的武器。
韓琦死了,在所有人的眼裡,三當家的出手並不多,可是他的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腥風血雨,這一次,也是,只不過物件,變成了他自己而已。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不敗的,但失敗的後果就是身隕道消,沉重無比的打擊。
在這樣的大戰中,主力的陣亡,是具有毀滅性質的,而秦羽的勝利,則是在大周軍陣這裡掀起了高昂的呼嘯聲。
秦羽冷冷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諸位,與我一戰!”
他的話不多,他的聲音低沉,他的臉色也有著大戰之後的蒼白,可是不知為什麼,這句話就似乎有特別的感染力,在場的大周士兵像是吃了火藥一樣。
一個個變成了嗷嗷叫的野狼,什麼都不管了,什麼都不顧了,還有什麼比痛痛快快的戰鬥,痛痛快快的勝利更令人心馳神往呢?
這是他們的大戰,他們要勝利,他們要給那個年輕人看看,他們的實力。
“衝!”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周的二百名兵士像是猛虎下山一樣衝了過去。
王猛,柳碎塵也被秦羽的一句話說的熱血沸騰,他們太久了,都是為了戰鬥而戰鬥,他們戰鬥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勝利。
可是今天,自己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那個小子又說了什麼嗎?他這一句話,怎麼把自己都給撩撥起來了?
不過,這種戰鬥的感覺真是令人沉浸啊,酣暢淋漓,還說什麼呢?上吧!
這場戰鬥太激烈了,太痛快了。
一個時辰後,大周計程車兵中能站著的不超過十個人,不過他們彼此看了看,哈哈大笑,痛快!真痛苦!
天蛇寨的人全死了,一個不剩,沒有一個人投降,這些人是土匪,也是漢子。
秦羽將他們的屍體就地焚化,然後就組織人手將天蛇寨的財物全部運下山,當然,他也順手將韓琦領悟的天蛇掌拿了過來。
在秦羽的眼裡,韓琦其實是一個天資極高的人,他所領悟的天蛇掌也是一個很好的武技。
僅僅半天,曾經的蛇母山天蛇寨就全軍覆沒,這是秦羽向西北項氏宣戰之後的第一戰,但遠遠不是結束。
秦羽帶來了二百人,在這場大戰中損失了大概十人,這就是精銳兵士。
走到山下時,夜幕初初降臨,一行人等沒有立刻返回清遠城,而是在山腳下生火做飯。
夜色沉沉,火堆在沉默的燃燒,在秦羽的組織下,有些兵士立馬清遠城買酒,買肉,這就是當兵的最為樸素的想法了,既然打了一場勝仗,那就應該吃好喝好。
忙碌了好半晌後,酒香飄了起來。
其實說是酒香,其實也是很劣質的酒,沒辦法,以清遠城所處的地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酒。
不過,老話是怎麼說的,這不是酒,是心情,是興奮。
這是打了勝仗之後的喜悅。
秦羽也放下了架子,他和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們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一起咒罵著某個上官,一起說著哪個小姑娘小媳婦。
當兵的最實在了,只需要一碗酒,他們就能和你化干戈為玉帛,他們上一刻看你還在橫眉冷目,下一刻就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
秦羽喝著劣質酒,心中卻無比的痛快,他和柳碎塵,和王猛,和某個不知名的兵,都在大聲說笑著,沒有絲毫的顧忌。
顧忌什麼呢?
人生在世,為什麼都要小心翼翼的防著別人?為什麼不能敞開心房?為什麼要不停的爭鬥?
秦羽就是這樣。
他經歷的鬥爭太多了,來自朋友的,敵人的,朝堂的,戰場的,明殺,暗殺……所以,他需要這場大醉,他需要來發洩。
一場大仗的勝利,換一場醉,挺合適的。
秦羽不停的喝著,慢慢的,他的眼睛就迷茫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胡言亂語也好,喃喃自語也好,現在都是自己的事。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不趁著現在喝,什麼時候喝?難不成等所有人都清醒之後,他再喝?那時候,他就不是什麼人了,他就又成了秦將軍,秦大人,少主。
這些身份像是無形的枷鎖在束縛著他,現在多好,沒有人管,說什麼也都無所謂了。
夜色漸漸深沉了。
山腳計程車兵們,慢慢的進入了夢鄉,火堆熄滅了,秦羽也沉沉的睡了過去,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