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看著阿牛,原本鮮紅的唇變得發白,抖著肩喊道:“你終究不要我了!你終究不要我了!他哪裡好了?”
拉住還想衝上前的姬梵,阿牛把頭側到一旁不敢與少年對視。他和少年之間的關係說不清楚,卻又沒什麼關係可說。真要論關係那也是和那人吧?
就在阿牛小小走神的一會,抓在手中的姬梵突然身子一震,輕聲叫了一聲“侯爺”。阿牛一驚還當是姬梵見到了師父,連忙轉回頭順著姬梵的視線望去。這一看便釘住了身子彈動不得了,他眼中的那人站在亭子外,身後跟著一些官員,一個個點頭哈腰著。那人的臉還是一如幾次相見那樣冷峻,冷的像是臉上掛了一層厚厚的冰渣子。
對上那人似狼一般的眼睛,阿牛慌忙的低下頭,雙手不由得收緊了一些。忘了手中還抓著姬梵,惹得姬梵痛的叫出聲來。阿牛慌忙的鬆開手,彎腰看著姬梵被捏紅的手,急聲問道:“沒事吧!捏痛你了?”
“羞人!才捏一下也叫!”展沅逮到機會衝著姬梵做出一個羞臉的動作,阿牛輕輕抬了抬下巴,讓他小心身後的人,那人的臉上冰渣子又掛上了許多了。
伺候在一旁的當地官員,見忠勇侯的臉色慢慢轉冷,心裡暗叫不好。這位侯爺手握重兵,當今聖上又視他為子,極得皇上和皇后的喜愛。平日裡就是冷著一張臉,讓人看著膽顫,現在臉色又冷了幾分,更是讓他們全身顫抖。各個小心的順著忠勇侯的視線望去,就瞧著原本給忠勇侯準備觀燈的亭子竟然闖進兩個人。
這忠勇侯每年這時都會來此觀燈,這個亭子便是專門為他準備的。這附近城鎮的人也都知曉,這亭子今日是不能進的。這也是為何周圍擁擠一片,唯有這個亭子是空的。
領頭的官員見阿牛低著頭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急忙叫道:“大膽,誰準你們進來的。來人,快轟出去。”
“罷了。是本侯的故人。讓人端些酒菜瓜點來。”那人緩緩的走進亭中,帶著一股冷氣,讓七月的夜變得有些涼。經過少年的身邊瞪了眼,卻沒看少年身邊的阿牛,正正的坐在亭中。
官員一聽這疤面男子是侯爺的故人,也就沒有剛才的兇樣,滿臉堆笑的看著阿牛,希望他能在侯爺面前說句好。
故人啊!阿牛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疤,原來在那人眼裡他只是故人啊!阿牛想帶著姬梵走,可是腳就跟粘了地一樣怎麼也挪不動,雙眼偷偷的瞄著那人的方向。他對自己說,只是想看看那人心情如何,若是好的話便告訴那人師父的事。若是不好的話,那就拖一陣子再說。
龍戰雖然目視前方,可是阿牛的一舉一動他都知曉。也瞧見阿牛身邊的姬梵,有些納悶為何這孩子會在這?可臉上仍舊是掛滿了冰渣子。
“爹!這個登徒子竟然去親小爹爹。”展沅一見那人就撲上前去,抬手指著姬梵。阿牛護著那小子,那就讓爹去教訓他!
龍戰剛緩過來的臉色,又冷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姬梵,冷聲說道:“你爹滿京城的尋你,你倒是跑到這兒來了。你可知你二叔因你之事領了一頓軍棍?”
姬梵認得眼前這個人,這人便是他爹黑騎軍的統帥——忠勇侯龍戰,也是之前龍君閻的兒子。若說他最敬重的人有誰,一個是爹爹,一個是龍君閻,還有便是眼前這人了。低著頭不敢看龍戰,他家九代軍將,其他孩子還在讀三字經時,姬梵已經會背軍規軍律。其他孩子在玩鬧時,他就跟著爹爹巡視軍營了。軍令如山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他沒得爹爹批准偷偷溜出,自是犯了錯。偏偏那人現在一說,他更是覺得錯的厲害。
阿牛見姬梵低著頭,顫著肩,以為他被龍戰嚇到。動了下身子將姬梵擋在了身後,看著那人的臉,輕聲說道:“他一個孩子,你別嚇他。你認得他?”
龍戰沒看阿牛,快速的把臉轉回去望著江面,看著那些漂浮的浮燈,沒有言語。稍許像是想起什麼,才開口說道:“他爹是我手下副將,成親那日他爹還來鬧過洞房,便是躲在床下那人。這孩子將來便是展沅的副將,他怎麼跟在你身邊?莫不是你同爹爹一般,喜歡撿孩子了?”
這話其實多少有些戲謔,可偏偏龍戰是個冷臉之人。這話從他口中說出,就沒有任何戲謔之意,像是在陳述一件事罷了。
“他是……他是……師父讓我帶他回家。”話在喉間滾了幾圈,最後還是滾回肚中換了一句。阿牛不想讓龍戰知道師父讓他和姬梵成親的事,但是在那人面前他從來都是藏不住話的。自從他被師父撿回來,和眼前之人見過的次數用手指都數的清。見一次怕一次,見不著的時候不會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