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侄媳婦完全不必為靜北侯的安全太過擔心。”
殷茹再次有被顧明暖戲虐的預感,顧明暖下一句話絕對不是自己想聽到的,“我還是去看看侯爺……”
“我早就說過穿腸散對別人來說劇毒無比,又是很折磨人的毒藥,類似這樣的毒藥卻害不了靜北侯。”
顧明暖只記得前世蕭越被鴆殺,卻不知趙太后用了何種的毒藥,肯定不會是砒霜穿腸散這樣的毒物,蕭陽給她用得可是解百毒的藥丸。
就算神醫是蕭陽的人,蕭陽看在蕭越父親的份上總不會連解百毒的藥都不送蕭越。
只是換成蕭越未必會把解毒藥給蕭陽。
殷茹越不想聽,顧明暖越是要告訴她,拽住殷茹的胳膊,神秘兮兮的說道:“你方才擔心靜北侯的模樣演得挺像的,比戲臺上的戲子段數還高呢,靜北侯服用過解百毒的藥丸,以他對你的愛重肯定也給你準備了吧。”
“那藥丸好難吃啊,一股子怪味,不是王爺哄著我,我好懸就吐了出來。”
“別說穿腸散了,便是比它毒上十倍的毒物都能化解。”
殷茹咬著嘴唇,震驚之色溢於言表,顧明暖慢慢鬆開她的胳膊,“怎麼?靜北侯沒給你解毒丸?啊,方才那話你就當沒聽到,我以為蕭家的夫人都有,就算旁枝沒有,靜北侯……也不能不給你……”
顧明暖轉身對馮招娣道,“昨天沒睡好,竟說胡話了,你扶著我去躺一會。”
第六百三十七章
不知蕭越和殷茹之間的信任還剩下多少?
殷茹堅持的愛情又還殘存多少?
顧明暖沒再欣賞殷茹的窘境,回去後也沒歇息,又給山上的娘娘送了大包小包的禮物,然後領著婢女在屋中忙碌起來。
“王妃。”馮招娣在不知第幾次聽到顧明暖的問話時,抿嘴偷笑道:“喜歡,喜歡,您什麼樣主子都喜歡啊。”
她很少見王妃這般沒有自信,竟去問身邊的人是不是漂亮的。
瞪了馮招娣一眼,顧明暖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腦子浮現著蕭陽那完美的身體……喃喃自語:“喜歡就好。”
靜北侯修養的院落,一間明亮寬敞的屋子,一座紫檀木屏風把屋子分成一大一小兩半,屏風後是床榻,蕭越百般聊賴的半躺在床上,薄薄絲滑的錦被拽到胸口,蓋住他大半個身體,一旁的角桌上有各色糕點,還有一杯暖茶。
蕭越氣色說不上好,死死的握著手中的書卷,往日前簇後擁的親隨此時一個都看不到,堂堂靜北侯身邊無人侍奉,無謀士出謀劃策,無麾下向他稟告事情,一切一切的反常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隔著屏風,蕭越滿是怒火的眸子望著蕭陽,目光漸漸無奈,苦澀挫敗爬上嘴角,有蕭陽那麼一尊大佛震著,外面的人誰敢進來?
他甚至不知殷茹那邊的程序,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您這又是何苦?堵在我門口,有用?”
擔心顧明暖的話,蕭陽不是應該衝過去保護她?
“小叔幾次三番為小嬸嬸破例,您過去斥責殷茹,侄兒也不會意外。”
回應蕭越話得是棋子輕落在棋盤上的聲音……
屏風的另外一邊,光線明亮,蕭陽安然悠閒的坐在圓椅上,左右手各拿黑白棋子,端詳面前黑白交錯的棋盤,時而輕落棋子,時而端起茶盞品茶,自然他身邊同樣也沒留下親隨。
整個屋中,只有他們叔侄。
蕭陽沒同蕭越解釋辯解什麼,放下棋子後,說了一句:“我只是來探病的。”
明明是來氣死他的好嗎?
蕭越一把掀開被子,汲鞋站起,握著書卷的手青筋暴起,手指關節咯咯輕響。
“火氣太大對你身體不好,戒燥!”
話音清越,宛若石玉相撞,激盪起的迴音讓蕭越隱隱聽出警告的意味。
踏踏踏,屏風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蕭陽略略皺眉,眼睛首次從棋盤上移開,快速掃過屏風後越來越清晰的身影,“你確定身體好轉?不需要再靜養了?”
倘若方才是警告的話,此話便是*裸的威脅。
蕭越抬起的腳僵硬在空中,過了好一會才緩緩落下,卻也沒再前進分毫,同小叔徹底翻臉的時機還不到,他不願意蕭家實力受損……如是的在心裡默唸。
“我陪小叔手談一局如何?”
“蕭越。”
蕭陽唇邊染上一抹輕笑,慵懶得向後靠去,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枚棋子,圓滑的棋子突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