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不知道,她們不敢說靜北侯夫人,只會說我是她的汙點。”
“我不希望有個痴迷於殷茹的父親,我有錯嗎?”
顧明昕轉身流淚跑遠了,顧誠身子動了動,桌上放置得夜宵泛著香甜的氣息,他痛苦的閉上了眸子,“我錯了嗎?”
愛一個人怎麼會錯呢?
連他和殷茹血脈相連的女兒都不理解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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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在太后壽宴上跳舞的女孩子在進行最後的排練,可本該認真練舞的閨秀卻頻頻走神……殿外,靜北侯夫人殷氏穿著厚重的禮服,頭戴沉重的頭飾,在禮部官員的督促下,一遍一遍演練表彰節婦烈女的步驟。
女孩子們彼此交匯一個心知肚明的目光,這是做‘監工’的昭賢妃故意折騰蹂躪靜北侯夫人。
否則禮部大臣可不敢得罪靜北侯。
殷茹身上的汗水滲入後背傷口,傷處很痛,又磨出血,血和內衣黏在一起,一動就牽扯傷口。
可是坐在陰涼處悠閒喝茶看書的昭賢妃似看不出她的痛苦,偶爾抬眼看過來時,很有禮貌的含笑道:“請靜北侯夫人從來一次,好嗎?”
ps:殷茹也會反擊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落紅?大虐
昭賢妃動作優雅婉魅,說話的語氣如同問今日吃什麼一樣簡單。
給殷茹的感覺是她就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小菜,連大餐都算不上。
有些人總能在不經意之間給人難堪。
昭賢妃就是這樣的高手。
被傷口和疲憊折磨的殷茹,又受了會心一擊,心頭酸澀苦悶,好懸又被昭賢妃刺激得嘔血。
何況昭賢妃讓殷茹在眾多閨秀面前重複著簡單至極的跪拜動作……閨秀們都系出名門,家世顯赫,今日見到殷茹被折磨卻毫無反抗之力,以後她再出門應酬,誰還看得起她?
誰又會尊重靜北侯夫人?
這是讓殷茹在頂級命婦圈中無立腳之地。
昭賢妃著實太惡毒了。
殷茹額頭浮現著密密麻麻的汗珠,用盡全力揚起頭看向昭賢妃,那個女人……倘若殷茹的眸子能噴火,昭賢妃早已被燒成灰燼了。
偏偏她不能不遵從昭賢妃的命令,靜北侯同楚帝已經談好了條件,這些苦,這些委屈她必須得承受,否則蕭越會責怪她的。
可是憑什麼讓她拿自己的面子給蕭家換得好處?
她做錯了什麼?
就算她愛蕭越,也不想被人揭以前的傷疤。
她去表彰節婦烈女,簡直就是當眾抽她的耳光,剝光她的衣服,她還得說剝得好,想出這個主意的人太惡毒了。
殷茹緩緩的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氣,傷口痛到極致原來會麻木,“昭賢妃娘娘,能不能讓我歇息一會?”
她的語氣不知不覺已經帶了一絲自己都沒聽出的懇求。
“很累嗎?”昭賢妃略帶疑惑的問道。
這不廢話嗎?
殷茹穿得禮服都被汗水溼透了。昭賢妃坐在陰涼處喝著冰鎮酸梅湯,殷茹頂著太陽一會跪拜,一會起身,幾番折騰下來,正常人都受不了,何況她後背的棒傷並沒痊癒。
昭賢妃左手握著書卷,滿是歉意的說道:“本宮也是奉命行事。並非本宮有意為難殷夫人。實在是時間緊迫,任務繁重,陛下很重視表彰節婦。本宮……”
說到此處,昭賢妃臉上帶出一抹對楚帝的愛慕,迷濛的眸子似裝滿了楚帝的身影:“本宮不想讓陛下失望。”
“殷夫人一定理解本宮,畢竟您對侯爺也是一片愛慕之心。為侯爺什麼都肯做,什麼名聲都不在乎。”
殷茹想甩昭賢妃一巴掌。句句專扎殷茹的心尖尖。
一旁偷偷看過來的小姐已經有人笑出聲了。
殷茹拋夫棄女,不顧名節,可不是為了愛,為了靜北侯什麼都不在乎。
昭賢妃看了看天色。勉為其難的說道:“本宮在只能做主讓殷夫人練到日頭偏西,很快……很快殷夫人就能歇息了。”
殷茹閉了一下眼睛,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用那一招,可是她不能再被昭賢妃繼續折磨下去了。
“昭賢妃娘娘別拿陛下嚇唬我娘。陛下絕不會折磨功臣之婦的。”
蕭寶兒坐著輪椅闖了過來,高聲嚷嚷:“我娘為國立過功,我爹是陛下的重臣,陛下又不是糊塗昏庸的,怎能虧待功臣?”
她的話隱含傲慢,楚帝罰殷茹就不是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