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他的證件?”阿波羅尼婭冷冷地問,彷彿一位年邁的高階政府官員就應該天不亮就穿著運動服外出溜達。3
麻瓜警察徹底慫了,他只是個最基層的社群巡警,所以天不亮就得來出這個鬼任務。
“你們是為了這個來的嗎,女士?”他怯怯地指了指半空中的黑魔標記。
阿波羅尼婭閃身讓鄧布利多先進,她仰頭看著那個符號,心不在焉地撓了撓左臂。
“小孩子惡作劇罷了,睡一覺起來就忘了。”
“勒布倫小姐!”鄧布利多在屋裡叫她,阿波羅尼婭神秘但又富有權威性地向小警察重重一點頭,小心地避開門廊處的雜亂腳印,走進了屋裡。
德思禮家很亂,電視機摔得粉碎,沙發被整個翻過來,倒扣在地上,地毯和窗簾都被無意義地劃得稀爛,屬於達力·德思禮的搖搖馬甚至被什麼東西一刀斷頭。
“食死徒對普通麻瓜幾乎是碾壓性的,他們沒有必要做這些。”阿波羅尼婭的手指撫過沙發上的斫痕,“這是在發洩,要麼很憤怒,要麼很高興……鑑於黑魔標記,我傾向於後者。”
廚房也是一樣,甚至更噁心,所有食物與食材都腐爛了,散發出難聞的氣味,蛆蟲在蛋糕中爬行,新生的蒼蠅圍著布丁打轉。
她跟著鄧布利多走上二樓,主臥的牆壁、地板、窗簾和被單上滿是血紅色的汙言穢語,看了都覺得眼睛痛。
“不是血。”阿波羅尼婭沾了一點嚐了嚐,“但是很新鮮。”
鄧布利多的神情很嚴峻,冰冷的怒火將他的面龐淬鍊成了鋼鐵般的硬殼。
他一把推開兒童房的門。
這裡異乎尋常的整齊、溫馨,沒有遭受到一丁點兒的破壞,食死徒可不是會關愛別人家孩子的人。
一股極淡的臭味瀰漫在這密閉的房間內,阿波羅尼婭感覺有點冷,四下尋覓才發現冷氣機竟然一直開著,維持著一個很低的溫度。
“不對勁。”她低聲道,慢慢走向嬰兒床——一個活潑可愛的模擬娃娃,躺在小花被子裡衝著她笑。
鄧布利多手都在發抖,他走向了另一邊,冷氣機出風口正對著的衣櫃。
他拉開了衣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