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高興,我們在鳳凰社的臥底裡終於有一個能起作用的了。”
斯內普欠了欠身。
“而最初提出計劃的那個人,自那天起我就沒有再召見她,也禁止其他人與她聯絡,那一夜和她無數個酣然入夢的普通夜晚都沒有差別。”
阿波羅尼婭從善如流地收起了那副柔弱花痴的情態,又擺出她最常示人的面貌:專業可靠禮貌社畜。
“那麼是誰呢?”伏地魔興致勃勃的口吻,活像是在玩捉迷藏,“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是跟隨我出生入死的勇士,我信賴他們,就如他們信賴我……朗曼,你有什麼頭緒嗎?”
朗曼一驚。
那天晚上根本沒用上他,鳳凰社早有準備,預言廳被封得死死的。
“進門之前你為什麼那麼看盧修斯?”伏地魔友好地問他。英俊的面貌本已使他的威懾性降低了,這句話卻又勾起了人們心底的恐懼——難道黑魔王真的如格林格拉斯所恭維的那般、無所不知無處不在?2
“我、我……”朗曼幾乎已經要不記得發生什麼了,他怎麼看盧修斯了?盧修斯在前面帶路,看他不是應該的嗎?
“你自覺發現了盧修斯的陰謀,發現他找了個像我的冒牌貨,你為什麼那麼肯定門裡是個冒牌貨?”伏地魔諄諄善誘,“除非你知道什麼,你做了什麼,讓你確信黑魔王已經不在了……”
“沒有!我冤枉!”朗曼終於反應過來,馬爾福家沉重的桌椅卻不容他立刻撲在地上請罪,“我什麼都不知道,主人!我真的,我什麼都——”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伏地魔已經向貝拉點了點頭:“答應你的。”
貝拉臉頰暈紅,單手拋著魔杖,輕盈地走向朗曼。
“鑽心剜骨。”她咯咯笑著,魔杖玩樂般畫出無意義的圖案,卻始終指著朗曼的身體。
他的慘叫聲幾乎衝破穹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朗曼幾乎已經失去了人形,五官四肢雖然各在原地,卻像是被孩子拼錯的積木,看著完整,實際上已經支離破碎了。
德拉科醒了,放聲哭起來。
“好了,貝拉,你嚇到你親愛的外甥了。”伏地魔按下貝拉的魔杖,“你不是說還要給他當教母的嗎?”
要是按貝拉以往的脾氣,她只會嘲諷德拉科什麼“連慘叫聲都聽不了還怎麼為黑魔王服務”云云,但她今日真的是文靜多了,只癟癟嘴嘲笑道:“西茜只想為孩子找個教父,是擔心我不能把德拉科教成個小男子漢嗎?”
是擔心你把德拉科教成個瘋子,阿波羅尼婭安詳微笑。
伏地魔開始閱讀朗曼的大腦,輕而易舉,但在德拉科魔音伴奏之下——
“太吵了。”伏地魔從朗曼的意識裡抽身,抬抬手封住了德拉科的嘴。嬰兒哭得渾身放汗,手腳亂動,就是發不出聲音,因此愈發聲嘶力竭,連臉頰脖子都掙紅了。
納西莎卻異常鎮定,她不住地小聲拍哄著兒子,聲音溫柔,神情卻冷凝,活像一尊冰雕的美人塑像。
“那些人……”伏地魔回味著在朗曼記憶裡看到的人臉。如果他願意,他能記起所有食死徒的姓名來歷,哪怕是最外圍的狼人。
記憶裡,成群結隊的家鼠鬼鬼祟祟地跑過幽暗的角落……
“西弗勒斯。”伏地魔忽然轉身看來,“我記得彼得·佩迪魯是個阿尼瑪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