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後,商務的場合,聶初陽多數會帶她去學習一下,笙曼起初不解,她只是一個低微的文員,有必要參與重大會議和談判嗎。後來李姐說:“笙曼,知道總經理的前二任秘書嘛,知道她們現在的薪資水平嗎,如果沒有聶總盡心盡力的培養,她們不會被如此高的價錢挖腳,聶總既然願意帶你出來,就應該認真的觀察學習,說實話,這些會議和談判,不是人人都見得到的,裡面的詭詐勾鬥,為人處事,你還欠缺很多,也不是說你要像他們一樣,但至少,不要傻乎乎的被人騙。”
笙曼一方面感激聶初陽,一方面又訥悶,自己真那麼笨得讓誰都憂心麼。
也見識過聶初陽發火的時候,一眾高層在辦公室裡被他罵得冷汗涔涔,笙曼端咖啡進去,空氣緊張得彷彿脹到極點的氣球,她才走到門口,就聽見清脆的碎裂聲像漣漪一樣四面漾開,她總是見他或滿含笑意,或冷靜自持的模樣,這個聲色俱厲,目欲殺人的模樣,真的有點嚇壞了她。她一直躲在門口不敢走開,聽見他尖銳的音調逐漸平和,再條理分明,然後是懷柔政策,恩威並施,雙管齊下,那天出來的一眾高層,莫不上心有慼慼然的模樣。
心情像是發酵過後的饅頭,一點一點在膨脹。
笙曼越來越覺得,深藏不露這四個字,就是為聶初陽這類人發明的。
在九月中旬的時候,笙曼領到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