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怕大郎不接受你的這些決斷,也怕別人對此說三道四。你別想這些,有朕呢,朕已經跟大郎打過招呼了,他對朕有承諾,只要你處置的公正,一切照你說的去做。”
唐瑛笑了一下,搖搖頭,又嘆口氣。李淵說的容易,可做起來的難度卻是十分的大。且不說她沒有權利,也沒有名分,根本無法直接下達處罰令。再看看眼下大唐朝堂上的官員們,都還是以門閥貴族為主,就拿中樞的幾大宰輔來說,裴寂、裴矩、宇文士及、陳樹達、封德彝等,頗受李淵信任和被李建成尊崇的人,哪一個沒有顯赫的家世?哪一個不是門閥貴族出身?
在這種情況下,有時候,處置一件小事或者一個人,就可能牽動各方的利益。這張巨大的蜘蛛網,是李淵不願意去動,李建成也不想去碰的,所以,即便她真能逾越一切規矩下達了命令,下面那些執行官員,還不是要去體會太子的意思,甚至是明裡暗裡跑到李淵這裡來探聽一下他的態度。
而李淵父子絕對不會明說支援她的,這兩個人都不想當惡人,都要唱紅臉,到頭來,她不僅做不得主,辦不成事,還要被人詬病。這些並不是唐瑛自個兒的悲觀臆想,而是有經驗的,以往她對李淵和李建成都提出過整頓門閥豪族子弟的建議,卻不曾有一件被這父子採納了。
所以,唐瑛早就相信了裴矩跟她說的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