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產品根本不瞭解。”
我故意問她:“買那麼多化妝品,你有時間用嗎?”
沒想到她說:“我現在明白化妝品之所以那麼發達,真是有它的道理。它能實現女人的一個夢,基本上你想長成什麼樣,它就能幫你長成什麼樣。這點真是了不得。要是化妝,能給你的生活一種規律感,很快改變一個人的生活習慣。早上要護膚你就要早起,你不護膚你的面板就會告訴你難受,沒搽油它就會告訴你,我幹我幹我幹!”
我當時真感覺到洪晃的職業角色與她的個性之間出現了問題。我想到的是馬爾庫塞對我們身處的這個時代的描述,他說我們這個發達工業社會已經越變越龐大,對個人的統治力量與統治範圍比以前大到了不可估量的程度。它不是用恐懼而是用技術征服人們的離心力,使社會政治需要變成個人的需要,這些需要的滿足又推動了這機器更強大,它的生產力對人的自由發展構成根本的破壞性。
走出自己的路
到了2001年底,我基本上不管I
Look和《樂》的內容,從某種意義上,我成了讀者。我最喜歡看小雪的編者按,還喜歡裡面的服飾搭配,有時候忍不住也出出主意,但是每次說完了,我都覺得有點多餘。《樂》在伊偉手裡也做得很好,到哪兒都有人跟我要,我想這是對一本刊物最大的認可。
編輯方面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就開始真的當出版人了。我沒上過什麼MBA,所以只有透過實際操作才能摸索出來一些管理方法。國內的期刊市場這幾年發展很快,收入模式也都比較成熟。一般發行量大的刊物,像《知音》、《讀者》等都是以發行收入為主,廣告比較少。這種刊物的價格比較低,誰都買得起。我們作的生活資訊類刊物基本上是為中產階級消費水準的讀者群,定價比較高,收入來源主要靠廣告。作為這種刊物的出版人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證廣告收入,我就成了一名廣告銷售員。
精裝本刊物的大部分廣告來源還是在中國的外國品牌,或者合資企業。而這些公司的廣告計劃都是由國外名牌廣告公司(所謂4A公司)來代理,我碰到的第一個難題就是如何讓他們認可一本本土的女性刊物。女性刊物競爭特別激烈,大的國際品牌永遠告訴我們,他們的廣告投放只給有國際版權合作的女性刊物——《時尚COSMO》,《世界時裝之苑ELLE》。有一次客戶竟然更願意投放一本還沒有在國內出版的外國刊物,卻不願意投放本土刊物。我和小雪都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種問題是惡性迴圈,國外的大品牌很注意他的“左鄰右舍”,如果它的競爭對手不在上面,它也不投,是個一窩蜂的概念。做本土刊物的出版人真是比較辛苦,除了受排擠,我和小雪都吃過無數的閉門羹。有一次我老老實實在一個樓梯口坐了裡一個多鐘頭,等客戶召見,弄得旁人都以我是來應聘工作的,或者就是有毛病。
從某種意義上我理解客戶的問題。外國公司的媒體計劃是層層審批下來的,有的公司要報到海外總部做決定。對於任何市場經理,推薦外國名牌刊物沒有任何風險,也不用費解釋。而推廣中國本土刊物就要費很多口舌,寫無數的MEMO,萬一有任何閃失,責任重大。而對銷售人員的態度我也能理解,在中國大部分廣告銷售是靠關係,生拉硬拽,多少有點肉麻。所以難怪管理人員看見銷售躲都來不及,要我也會這樣。
對於廣告商來講,國內最大的問題是沒有第三者公正過的發行數字。所有廣告公司都認為刊物和電視相比,成本太高,所以投放也比較小心。他們對所有刊物的發行數量都打折扣,當然又是外國刊物打的折扣比國內刊物少,國內刊物多。
我們在討論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的時候做過很多嘗試,有人說我們必須僱一個SUPERSALES,有各種各樣的關係,我這麼做了,沒什麼結果。有人說要在戶外做廣告,讓廣告商到處都看見,我們也做了,也沒結果。在此其間我一直跟銷售人員一起拜訪客戶,我真的體會了他們的辛苦,在我們公司裡,跟我最鐵的都是銷售員,我們有戰友的感受。做了這麼多銷售以後我悟出來兩點:一、我必須賣我的刊物,不是賣我的銷售;二、惟一能夠吸引客戶做嘗試的就是價值服務,多提供服務專案。關係當然重要,但不是根本。在國內,我的這種思路顯得有點傻,美國人教育的根又暴露出來,太理想化,不會找捷徑。但是我想做好必須要有一個信仰和原則,不然只能有暫時的利益,不能維持。
我按照我的理想去做了,為客戶提供了很多多方位的服務計劃,對銷售人員做職業的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