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寫了幾行字:“臣惶恐,革新雲家玉莊,正名為凌雲私藏館,求皇上賜字。”
鳳于飛低低的把凌雲私藏館在嘴裡咀嚼了一遍,原本還帶著期冀的臉瞬間就轉為陰霾。站在鳳于飛身邊的凰肆也恰巧窺見了這兩行字箋,也不由跟著皺了眉頭。
他人看起來是無事,只是凰肆和鳳于飛心中都有數,凝歌不過是換了一個身份跟著雲殤去了雲城,凌雲,凝雲?
不過是一字之差,但卻是諧音,顯然兩人名字的合併,可見兩人關係的親密。
“私藏館?這是經營的什麼?”沒等鳳于飛問出口,凰肆就開口詢問道。
“經營一些寄賣的珍貴物品,依舊是主營玉器。”那人不卑不亢道。
凰肆皺眉,暗想凝歌不會這樣的無趣。雲家的玉器名揚千里,即便是不需要改革也是購者甚多,既然不再叫做玉莊,總有些其他的活計才是。
光是寄賣東西,能掙多少錢?
顯然,她不是在做玉器的文章,而是要借雲家玉器這個東風來做其他的文章。
在雲城對雲家最具有威脅性的莫過於一鳴布莊了,那一鳴布莊的幕後老闆鮮少有人知道,但是也不是秘密,正是凰家老大凰年一。
一鳴布莊遍佈鳳翎國,總部卻是坐落在商貿業最為繁盛的雲城,小小的布莊和當地的地頭虎連雲兩家共分一杯羹,用的可不僅僅是凰家這強大的後臺,自身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而凝歌最可能打的主意就是一鳴布莊了。
凰肆是局外人,仔細一想就通透了。
借刀殺人,這可不像是凝歌能做出來的事情。
看來出了宮,心思果真是開闊了許多。
凰肆微微搖頭,卻是欣慰一笑。
“這樣就坐起雲家的管家婆來了,那玉莊的生意可是雲家的命根子,難得雲城主捨得。”凰肆別有深意的笑笑,餘光瞥見鳳于飛渾身一顫,眉頭皺的更加的緊,竟然是在眉心攢成了一道一道深刻的溝壑。
不過是彈指一揮之間,鳳于飛好似老了十年。
長彥見此形狀,暗道自己是闖了大禍,竟然不曾問清楚這些人來的目的就叫他們匆忙見了聖顏,如今可好,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在皇上頭上扣綠帽子麼!
眾人沉默之間,長彥已然是滿頭大汗,雙腿發軟,只巴巴的看著鳳于飛,龍顏盛怒。後果不堪設想啊!
此時,凰肆悠悠然退後一步,扇子在面前晃動的頻率顯然大了一些,半眯著鳳眼瞧著雲城來的幾個人,道:“今日裡,本官也聽說雲城的一些事情。既然眾位是從雲城來的,不如給本官正道如何?”
那幾個人無比惶恐,連連稱是。
鳳于飛側首看向凰肆,雙手攏入袖中,掌心一攥,就把那字箋化成了灰。
而凰肆分明是在對著那幾個雲城來的男子說話,目光卻總是不經意之間看向鳳于飛,隔了許久才道:“本官聽聞,雲城主近日多了個孩子,喚名雲湛,那孩子的孃親,卻正是從宮中要回雲城的心水姑娘,你等且說是與不是就好。”
那幾個人微微一愣,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很快就低頭回複道:“是!”
鳳于飛一個趔趄後退了一步,眼眶陡然蒙上了一層紅,喉頭一陣翻湧,險些就要吐出來。
“皇上。”長彥上前一把攥住了鳳于飛的胳膊肘,眼睛不經意之間掃向凰肆和那四個侍衛,驚惶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惆悵。
心水姑娘可不就是離了京都的凝歌,若是這四個人帶來的訊息尚且不能全心,如今這訊息卻是出自凰肆之口,這樣說道來,顯然是說給皇上聽的,信也得信,不信也信了。
看鳳于飛如今的狀態,凰肆顯然是達到了想要的結果。
只是長彥不明白這個明國公,到底是在打什麼樣的主意,他有是站在哪一邊的?
“只是……”為首的男子還想解釋些什麼,卻是被凰肆奪走了話頭:“只是那孩子不過是路邊上撿來的小乞丐,聽聞心水姑娘視若珍寶,收了那孩子,如今已經成了雲家的小少爺了是不是?”
那人面上一陣尷尬,不曾想遠在雲城的事情卻盡在明國公的掌控之中。
“是了。”
那人低低的回答道。
只是這一聲是,卻幾乎是把鳳于飛推入懸崖,一剎那天旋地轉,卻覺得面前站著的所有人都不夠真實。
她……
預設了做別人的的娘子了麼?
“那孩子分明是雲家的私生子,心水姑娘不過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