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得到?大家都得不到好了,這才公平是不是?”
眼眼萬隻阿。梓錦駭然,“為什麼不公平?你喜歡別人不過是暗戀,人家並不知道,你怎麼能怨恨別人。正如你所說,誰都會愛上一個人,遇到你生命中的那個逃不過的坎,如果不是別人始亂終棄與你,你有什麼資格怨恨?他不過是不知情的呆子,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女子深愛他,錯過你是他的損失,若你因此而怨恨,他豈不是很無辜,那個女子豈不是很無辜?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你這怨恨的太沒道理了些。”
“太沒道理了些,是嗎?”阿若的聲音就好像是空谷幽鳴,空落落的,卻又令人不能忽視的憂鬱。
梓錦鬱悶了,她腦袋撞牆了吧,怎麼在這裡跟阿若談什麼愛情。她應該勸說她打消要走纖巧的事情,想了想就說道:“纖巧我是不會給你的,所以請你看在昔年的情分上饒她一命,這個恩情我記住了,日後有機會必定回報。”
“圖報不用了,我不在乎別人怎麼對我。”阿若淡淡的說道,神態已經恢復如前,“一切都是命,逃也逃不過。若你不想把纖巧送到我身邊,那麼……我不能保證她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還是不肯放過她?她不過一個小丫頭,對你沒什麼威脅的。”梓錦抓狂,這個女人真的是神經了啊。
阿若皺眉,面帶譏諷,“我要殺她還需要這樣大張旗鼓的嗎?宮裡讓人悄無聲息死去的方法太多了洛怡郡主!”
“那你……”梓錦皺緊了眉頭,阿若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想殺纖巧?可是她為何一直針對纖巧?
“給你一個選擇,要麼讓她到我身邊,要麼明早給她收屍。她要活下去,就只能在我的羽翼下,誰也護她不住。”說到這裡阿若聲音一頓,抬腳走到梓錦身邊,兩人肩膀之間只有一拳的距離,阿若低聲說道:“竇更衣的死你以為是意外嗎?二皇子的生母都能說死就死了,要不是我針對纖巧不放手處處刁難她,你收到的早就是她的屍體。她就是到了我身邊,也得受些罪,不然我可保不住她。人活著,要想活下去,總要遭點罪。誰不是遭罪過來的,我一進宮不也差點丟了命嗎?”
梓錦一下子顛覆了所有得到的訊息,是啊,阿若一進宮大皇子就被罰了,還緊接著得了病,當時鬧得是沸沸揚揚……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我該回去了,給我你的答案。權當是我報答你,纖巧什麼時候出宮跟你團聚,這個我不敢保證,但是我能保證替你保住她一條命。昔年的恩德算是一筆勾銷了,我再也不欠你什麼。”阿若神色依舊淡淡的,立在那裡仿若風中寒燭,讓人有那麼點的疼惜。
梓錦猶豫了,不知道梓錦該怎麼辦,她不能斷定阿若的話是真是假。
“你不信我是嗎?那算了,日後不要說我沒提醒過你。我本來也不是一個可以讓人信任的人,你這樣也不錯,只是可惜了一個好丫頭。”阿若抬腳就走,沒人看到那眸子中一閃而逝的水光,終究啊,再也抓不住他的一片衣角,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了是嗎?
她娘說,越是想要哭的時候一定要笑,沒有過不去的坎。你哭了別人不會同情你,反而更會看不起你,所以即便是死,也要昂著高高的頭顱,她一直記著這話,所以此刻,她昂著高高的頭顱,緩步往前走,沒有過不去的坎,沒有的……
“請等一下。”梓錦看著阿若越走越遠,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說道:“既然貴人主子這麼看的起這個丫頭,那臣妾就把人送給你了,賣身契明日就送進宮去。”
“洛怡郡主真是識趣的人,你放心,我必定會好好的待她。”
阿若留下這句話走了,那身華麗的衣裳在陽光下閃閃生輝,不盈一握的腰肢擺著恰到好處的弧度,髮髻上的釵環遠遠的望去只剩下一片華光,璀璨耀眼,不可逼視。
梓錦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纖巧……我該怎麼樣才能留住你一條命……
後宮深深,梓錦想要從慎行司把人弄出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正憲帝會因為一個奴婢讓她的寵妃不愉快嗎?肯肯定不會。難道自己真的因為一個奴婢跟正憲帝對抗?那也不可能,梓錦怎麼能因為纖巧一個,搭上更多人的性命。
人生有的時候就是讓你在魚和熊掌之間做一個取捨,必須做一個抉擇,只能捨棄一方。
梓錦苦笑一聲,她終究不是萬能的。想起阿若剛才的話,梓錦的眉峰又蹙了起來,她一直以為阿若進了宮就設計了大皇子,難道竟然不是?阿若的的那一場風寒還有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