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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伸出寶劍沿著壁縫往回發力,就見底槽木板微微動彈,露出一道小風,霎時間,陰風從裡面呼嘯而出。“不好!”親衛長大叫一聲,趕忙閃躲。

幸好之前有所準備,就見從黑色的縫隙中迎面飛出四根五寸餘長,通體墨黑色的鋼針。

鋼針一發不中,飛昇到半空中不久便開始緩緩下墜。趙煦從懷中抽出一塊白絹子,墊著鋼針細細的端詳:“井先生,你來看!這物件可是北齊宮廷裡的秘寶之一,奪魂釘?”

被喚作井先生的人是一個三十年紀上下的書生,白衣綸巾,說不出的風流瀟灑,等閒人見了也只會當他是書院裡的老好人,誰能想到,當日大破北齊主力,都是這個人出的計謀。井先生緩緩蹲下身,湊在了趙煦身邊:“此針頭粗尾細,毒液萃取的極純,應該就是那東西。”

趙煦衝老掌櫃一笑:“仙客來果真是藏龍臥虎,沒想到老掌櫃這裡還有北齊的朋友!”掌櫃的再也無力,跌坐在地面上小腿抽搐,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

趙煦深吸一口氣,接過親衛長的長劍,不顧校尉們的阻攔,一鼓作氣就將木板掀翻。失去了遮掩的凹槽赫然露出一個空洞,風力更猛一些,趙煦沉聲道:“此地冷風不斷,想必是有通道,來人,取火把來!”十幾只火把聚攏在洞口,直把裡面照的通明,趙煦眼睛一眯:“下面有人!”

果然,這凹槽深有十餘米,底層倒著一個灰衫裸腳的男子。先鋒校尉繫著一根長繩,手中握著火把緩緩墜下了洞口,不多時,就聽見下面傳來不甚明朗的聲音:“將軍,人還活著!”

等把人救上來,對方早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趙煦親自翻檢了那人的衣衫,忽然在他的腰間發現了一塊木牌,上面寫有“承鹽造”三個字。

“承鹽造?將軍,是西昭的人!”井先生見多識廣,一見此牌,當即認出了對方的身份。趙煦出人意料的哈哈大笑:“老掌櫃,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原來卻是我錯了。什麼藏龍臥虎,”趙煦的聲音陡然陰森,“你這裡分明就是個窩藏細作的賊窟,來人,將仙客所有人給我拘捕起來,我要帶回去慢慢審訊。至於這家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先鋒校尉不容掌櫃的分說,一團爛布就堵在了後者的口中。

趙煦的左邊放著鋼針,右邊放著木牌,若有所思的敲著地面。井先生晃著腦袋從馬槽那裡走了回來:“下去的人有了訊息,說洞口直通向外面的水渠,人大概已經順著水路逃走了。不過腳步並不凌亂,顯然只有一個人。”

趙煦哼了哼:“十幾個人的隊伍怎麼可能就剩下了一個?給我仔仔細細的搜,我就不信找不出蛛絲馬跡。”趙煦站起身,衝井先生躬身施了個大禮:“勞煩先生在這裡守著,我親自去胡市那裡走一圈,不親眼見到人,我總覺心裡難安。”

井先生短嘆一聲:“世事無常,世子也不要太過憂心,你當年與我看過魏家小姐的生辰八字,此子命裡有奇遇,造化不小,也許這就是她應該遭受的劫難也未不可知。”

井先生不勸還好,聽他這麼一說,趙煦心裡更覺隱隱不安。忙拜別了井先生,留下幾個得力的校尉看守,他自己只帶著小隊人馬仗劍出了城區,直奔東街胡市。

老神仙的醫館前掛起了無字紅牌,也有人搖頭晃腦的去了,也有人不甘心的佇立等候,他們雖然都知道這是老神醫今日不再看診的訊號,可心中總是存著僥倖。醫館後院,老神仙換上了雪白雪白的棉衫,手上散發著烈酒沖洗後的刺鼻氣味,眼前銀盆裡一汪清水,瓶瓶罐罐擺了整整一桌案。

“小丫頭,你可準備好了?”

凝萱睜著大眼睛,半躺在藤椅上,她眼前只有藍天,枯黃色的葉子緩緩墜落,似乎一切都昭示著某種生命跡象的滅亡

第一五九章半張皮

老神仙一輩子只遊走在民間市坊,專門給百姓貧民出診,幾十年走過的荒村數也數不過來,看見的累累白骨算也算不清。每每治病,從病人身上過繼來的寒氣真真兒能把人給凍死,老神仙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為了抵禦這種陰寒,老神仙十幾年來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每每遇見大病症時,他都要喝一口燒刀子,這種酒度數極高,遇火則燒,味極濃烈,入口如燒紅之刀刃,吞入腹中好比滾燙之火焰。

北地人的冬季酷寒而漫長,千年前的北齊是遊牧民族,對大周朝實行殘酷而近乎滅絕式的掠奪,駐守眉州和宿元的將士們為了驅寒,便從關內引進了黃酒,長期的研磨便成了今天的燒刀子。

老神仙舉著酒囊,“丫頭,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