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朗不是學農業的,化肥什麼成分他都不清楚;對他來說印象最深刻的化肥就是秸稈;每年秋收農忙之後;農村裡到處都會貼標語;什麼不許焚燒秸稈;什麼利用秸稈還田。都說明秸稈對農田是有幫助的。李明朗稍微問了下李嬤嬤這邊秸稈是怎麼處置的。
“那怎麼能留在田裡呢;會長空殼穗兒;影響產量的。”李嬤嬤雖然沒怎麼種過地;但是一些常識還是知道的。
李明朗撓了撓頭;糾結了;明明秸稈是有用的啊,絕對的科技論證啊。
到了來年四月,又一年的收成減收,村長面有難色的站在李明朗家,看著臉黑的林軻,和左右為難的李明朗,村長咬了咬牙,還是舔著臉說出了請求。誰讓他是村長呢,總不能看著村裡大半的人捱餓吧。
“……我想想,想想。”李明朗只能這麼說,林軻已經跟他分析過形式了,這真的不是一年一年減租子能夠解決的事情。
村長只能嘆氣離開,李明朗也由自嘆氣,他當地主怎麼就趕上這麼個不好的時候呢。
“行了,別想了,下次村長再來就交給我吧。”林軻摟著李明朗的腰說道。
“這是咱家的最大的收入啊,怎麼能不想呢!”李明朗將林軻的手拍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
林軻也不惱,心裡反而為了李明朗的“咱家”而歡喜,“放心,有我呢,不會餓著你的。”
“你能做什麼啊,又不能下地種田,又不能出去做工,還不是要我養你。哼。”想起這大半年,明面上林軻一直是入贅他們家的,但是在床上他一直沒佔到林軻的便宜,李明朗就一陣氣惱。李明朗的思想有些單細胞,只能考慮一件事,很少有什麼歪心思,被林軻一拿捏住思維走向,就什麼都忘記了。林軻做了多年的商人,其他的不行,察言觀色,掌握主動還是很有心得的,更何況是對李明朗這種沒見過什麼花花腸子的小白一隻呢。
林軻被李明朗的話說的喉頭一頓,他這大半年的確沒做什麼事,這還不是因為這邊是林家的地頭,他現在做什麼都會被壓上一頭,還不如先不動,但是他去盛京那邊也不是什麼事也沒幹啊,藉著李家的勢,暗地裡,他可是在北方置辦了一些地產的,李明朗想當地主,南邊不行了,可以立刻往北方走的。不過現在李家在盛京的局勢有些不明朗,讓林軻有些擔憂,李明朗還是不要再跟那個李家有什麼牽扯才好。
李明朗想了一下,還是去找李嬤嬤再問問秸稈的事情。
“其實很久之前,大家也沒覺得稻稈子,麥稈子有什麼壞處,只是有那麼一次,有一家子人徒省事,直接割了穗兒回家,把稈子留地裡,直接讓牛耕進了土裡,第二年出的稻穗居然十之七八是空穗的,跟其他人家比較了一下,也就是這稈上的問題。”
只割了穗兒頭,那秸稈是不是留的太多的緣故啊,畢竟現代的話,好像就留個根部以上十公分左右。
“快中午了,少爺還是先去玩會,嬤嬤給你做飯吃啊。”李嬤嬤看了下日頭說道。轉身出門找了鏟子和簸箕回了廚房。
“昨天八文他們剛挖了竹筍回來的,已經吃完了嗎?”挖了好多的,怎麼都吃完了,家裡現在收入緊張,要節約,這些吃貨,等會要讓林軻管管。
“還有呢,少爺想吃,等會嬤嬤就做,不過要先清理下灶膛。”說著李嬤嬤就坐在灶膛前面用鏟子往外扒鍋灰。
李明朗看著那鍋灰眼睛一亮,這鍋灰是肥料啊,記得以前鍋灰是直接往田裡倒的,特別是農忙的時候,經常看見田裡一堆一堆的鍋灰。
“嬤嬤,一般這鍋灰都怎麼處理的。”
“山後找個坑,埋了唄。”李嬤嬤隨口說道。
“別埋,留著先,我等會有用。”李明朗說完就出去找林軻了,早上林軻說去釣魚來著。應該是去了河邊才是。
李明朗急衝衝的把林軻拉了回來,指著那簸箕鍋灰,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一遍。
“你確定有用?”林軻疑惑的問?
“有!”李明朗急忙說道,“其實吧,不燒成灰也有用的,除了之前那家人因為留了大部分稈子出了空穗兒以外其他人家也留過稈子也沒事啊,其實是那家人稈子留太多了,一般大概留個……”李明朗怕說公分,林軻不懂,便用兩手比劃了長度,“這麼長就夠了。”
李明朗見林軻還有帶著疑惑的臉色,便有些不舒服,老子辛辛苦苦的想著怎麼維持生計,你居然悠悠閒閒的釣魚,哼,而且那田是他的,他為什麼藥問林軻的意見呢,就這樣想著,李明朗便擺擺手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