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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的力量消失了,但姜沉魚依舊緊貼著門,無法動彈。她只能睜著眼睛,呆呆地望著他,不能動,不能想,不能言。

赫奕深吸口氣,聲音平靜了下來:“你聽好了——朕不要錢。下一次,如果你想要朕來收債,記得要準備好朕想要的東西。”說罷,將她輕輕地住一旁拉了拉,然後開啟門走了出去。

姜沉魚的雙腿一軟,沿著門壁滑到在地。顫悸的感覺這才從腳底升起,很快湧遍了全身,她抱住自己,抖個不停。

一直守在門外的懷瑾望著赫奕離去的背影,再轉頭看著星內的姜沉魚,很識趣地什麼話都沒問,只是取了件披風上前輕輕披在了她身上,柔聲道:“娘娘,我們該回宮了。”

姜沉魚僵硬地點了下頭。

懷瑾攙扶她站起來,走出雅舍。早有馬車在院外等候,因為此行是秘密出宮的緣故,她們坐的乃是薛採的馬車。兩人上了車,車伕朱龍馭動馬匹,飛快奔回了皇宮。

到得宮內,姜沉魚剛下馬車,就看見薛採手裡抱著一大卷的案卷,似乎是剛好路過,又似乎是等候已久,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用一種奇陘的目光瞪著她。

姜沉魚強行壓下那些纏繞在心底久久不散的紊亂,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道:

“怎麼了?”

薛採瞪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開口道:“七子已在堂中等候。”頓一頓,又加了一句,“你回來得太晚了!”

當姜沉魚走進百言堂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除了七子和薛採外,還有一人。

那人束著方巾,穿著一件樸素的灰袍,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裡,因此,姜沉魚第一眼還沒認出是誰,再看一眼後,就吃了一大驚:“頤非?”

眼前這個樸素到不能再樸素、儒雅到不能再儒雅的文士,竟然是那個成天穿著花裡胡哨的華衣,言行舉止流裡流氣的程三皇子!姜沉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她更不敢相信的是——這傢伙,居然就出現在了璧國的皇宮,自己的書房裡!

“誰、誰帶他來的?”其實話一問出口,她就知道了答案——除了薛採,有誰敢不經她同意就往宮裡帶人 ?

而薛採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眼皮一翻,淡淡道:“我。”

“你……”姜沉魚根本拿他沒辦法,就轉身望向頤非,“你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這裡?”

頤非嘻嘻一笑,站起來行了個禮,又恢復成她所熟悉的滑頭模樣,搖頭晃惱道:“小王要糾正娘娘三點。第一,昕謂的光明正大,回娘娘,小王是偷偷進來的,可以說除了此地眾人,再無第十人知道如今我身在璧國的皇宮,所以娘娘可以放心了。”

姜沉魚冷哼了一聲。

“第二,小王沒什麼敢與不敢的事情。既然璧王都敢對淇奧侯下手然後再把罪名裁贓給小王,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當然只能來此地討還公道。”

姜沉魚臼勺冷哼轉成了輕嘆。當日回城,衛玉衡一方面設計陷害姬嬰,一方面栽贓給頤非,但頤非又豈是那麼簡單的人物?當衛玉衡事後帶著官兵前莊他的房間時,他早已不知所蹤。不過如此一來也沒關係,就擬了個“程三皇子害死淇奧侯,然後畏罪潛逃”的介面上報朝廷,因此,在百姓那裡,都將頤非當成了罪大惡極的兇手,此後昭尹也裝模作樣地下旨追緝頤非,但因為始終找不到其人,時間一久,再加上姜沉魚接手了政權,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萬萬沒想到,這個神秘消失的人物竟然又出現了,而且送死般的竟敢住璧國的皇宮裡進,這次他的葫蘆裡到底賣的又是什麼藥?

不過,心裡雖然對此百般不解,但因為“頤非是由薛採帶來的”這麼一個事實,所以莫名地心安,倒也不是那麼驚懼了。

而這時,頤非叉道:“第三,小王想來想去,也只能來這裡了。燕和宜都是那賤人的同盟國,我若出現在他們境內,不到三天,估計就被抓住送回程國了。只有一直對外宣稱與小王勢不兩立的璧國,稍稍還安全點,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更何況如今璧圍掌權的是皇后……怎麼說咱們都是相識一場,皇后肯定不會捨得讓清白無辜的小王備受冤屈地去送死的不是麼?”一邊說著,一邊做出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就莊姜沉魚身上靠了過去。

姜沉魚剛想躲開,一隻手伸過來,揪住頤非的腰帶,一扯,腰帶散了。

手的主人薛採冷冷地說了一句:“褲子要掉了。”

頤非一陣手忙腳亂,最後提著褲子苦笑道:“我知道咱們感情好,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