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靜點頭,眾人也有些明白了。
聞人傾一個用力推在小靜的後背,只見小靜的身體順著下滑的繩子向對面滑去。
“過去了!過去了!”在小靜的身子滑過山谷上空,雙腳順利的沾到了對面的地面時,大家齊鬆一口氣,也聽到了裴正興奮的喊叫。
“初顏,你來,到了對面檢查一下飛爪是否牢靠”。
“好!”虞初顏也沒有猶豫,同時記住了聞人傾的囑咐。
在她也順利的到達對面,並喊話說飛爪沒有問題時,這邊繼續。
裴正已經迫不及待了,送她過去之後是宗政瀾,接著剩下的人也一一滑了過去,這回是聞人傾殿後。
“我們回來時就不能走這條路了喲!”宗政瀾感慨。
確實,聞人傾昨日看過這裡的地形時就想到了,從半山腰的石臺滑到這邊的平地容易,返回時卻不可能從這邊的平地穿越深谷的上空到達山壁的石臺,這處峭壁的確稱得上是青國南部的天然屏障,外人想從這裡到達青國根本不可能。
任務結束,她們怕是隻能穿過叢林,從熱爾族和青國的邊界回到青國。所以,她解下飛爪,用匕首割斷了繩子,斷了的繩子一端落下山谷,也似乎在說著她們此行沒有後路。
她在飛爪尾端繫上新的繩子,或許還有用處。
她們所處之地的是一處東西走向的狹長地面,隔著高大的樹木,可以看到正南方一望無垠的海面,想想東江的水在熱爾族的領地分流成一些小的河流,最終應該也流入了眼前的這片大海。
她們一行人簡單的吃了些乾糧,就沿著這塊狹長土地向東走去,乘著天還未黑,還能行走一段路程。
她們目前身處之地可能就已經是熱爾族的領地了,往東是熱爾族和岑國的相鄰之界。平時喜歡說笑的裴正也收斂了,在朦朧夜色的籠罩下,一行人小心謹慎的穿梭在叢林中。
狠絕
天還未黑時,聞人傾一行人入了叢林,藉著夕陽的餘暉,可見林中枯黃與深綠交織,那是高大的枯木與低矮處尤且冒著綠意的灌木叢共同織成的景觀。
夜色逐漸降臨,然而戰事的緊張容不得她們有太多的休息時間,所以,就算白日的攀越峭壁讓一行人疲累,但趁著夜色並非完全漆黑,她們還想繼續穿行。
聞人傾此行的目的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宮伊竺能以嫁禍的手段挑起青國和熱爾族的戰爭,那麼,她同樣可以用嫁禍的手段挑起岑國和熱爾族的戰爭。
出發前的幾日她就想過嫁禍的方法,若是能悄悄摸進熱爾族領地中心,殺死首領,留下足夠證明是岑國人所為的證據,再悄悄的撤退,就再好不過了。
然而,對於感官如同野獸一樣靈敏的熱爾族人以及本身嗅覺和聽覺就超越人類的狼群,要確保整個行動過程絲毫不被察覺,最後又能全身而退幾乎不可能。
那麼,若被熱爾族人察覺,與其有了正面廝殺,她們此時身上墨藍色的岑國兵服倒是可以嫁禍給岑國,但是,嫁禍的目的一旦達到,她們必須擺脫熱爾族人和狼群的追殺,才能活命,但要辦到這一點又非常的困難。
因為這是熱爾族的領地,她們對這裡一無所知。
所以她並未帶著一行人冒然進入領地的中心,目前的位置是這片領地的外圍,不妨先在外圍行走,大致摸清這片領地的範圍,再從不同方向派人進去探查,摸清地形以及熱爾族人居住地的分佈情況等,是她們能否順利執行暗殺或抽身的關鍵。此時,一行人正朝著岑國和熱爾族的交界行進,要嫁禍給岑國,這個方向很有可能會成為她們逃離熱爾族人追殺時必選的方向。所以更要檢視一下這個交界之地是否有藏身之處,不能擺脫了熱爾族人的追殺反倒落入岑國手中。
十六人改變了以往的長隊形,而是以相對集中的隊形前行,聞人傾排頭,墨在她的身側,四名新兵處於隊伍中間,左右兩側和隊尾是十名經驗豐富計程車兵。
老王爺派來的這十名士兵確實非常優秀,宋明珍是十人的領頭,不用聞人傾多說,她安排在隊側和隊尾計程車兵自動將新兵護在中間,在行進中,這些士兵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裴正也收斂了平時的嬉笑,四人學著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兵,行走時不發出大的動靜並警惕四周。
隊尾的“阿毛”擅長藏匿蹤跡,她習慣走在最後,是要將眾人不小心留下的明顯痕跡抹去,以防敵人發現或追蹤。士兵們笑稱她走過的地方就像是羽毛一樣不留下任何痕跡,“阿毛”便是由此被叫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