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提拔,有面子咋咋了的。
秀娘知道,她這一方面是說給楚戈聽的,另一方面是說給她自個兒聽的,因為早先沈氏和楚戈說叨啥了,楚戈只是木木的杵著,既不不說話也不應承,沈氏她也拿他沒辦法。
所以她乾脆在楚戈和秀娘兩人面前一起嘮叨,她是想看秀娘聽了會不會動心,也跟著一起勸楚戈去上工……
沈氏扒拉了一口稀粥,瞧著楚福一眼,心裡嘀咕著,今兒是楚福去郭家作坊的日子,他這茬能不能當上工頭,可就等著二小子一句話了,不管咋樣,今兒她一定要讓二小子去郭家不可。
她扁著嘴,出了口氣,把碗重重的放到桌子上,那聲響大的,把桌邊的人都嚇了一跳。
秀娘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沈氏,她倒是猴精,知道把稀粥喝得見底才‘捶桌子’,要不還不燙她一手。
楚老爹不滿的“嘖”了一聲,“我說你個死老婆子,一大早不好好吃飯,你這是幹啥哩!”
沈氏擺了楚老爹一眼,指著楚戈說叨,“老嘴子,喝你的稀粥去……我說二小子,你今兒給我來句整話,你到底要不要和你大哥去上工!”
楚戈瞧著沈氏,放下碗說叨著,“娘,我不去上工。”
沈氏氣的咬牙,“你個混小子,你知道這是誰的作坊麼!”
楚戈正色的說叨著,“娘,就因為是郭叔家的買賣,我才不要去的,莫說是叫我當那家作坊的工頭,就是叫我當那家作坊的掌事我也不會去的,我靠著倆手吃飯,照樣能養活自個兒……還有我媳婦兒……”
楚老爹聽著直點頭,笑著,“嘿,好小子,有骨氣,這才是我的娃子麼,咱就叫那老郭頭自個兒玩去,咱不當他家的姑爺……”
沈氏痛苦的嚎了幾聲,手指著楚戈只抖抖,“哎呦呦,我咋生了你這麼個棒槌啊……”
秀娘瞧著沈氏是要發作了,就悄聲的往小香兒和楚安的碗裡撥了兩滷雞蛋,讓他們端到自個兒的裡屋去吃。
楚戈聽著沈氏的叫喚了,也不惱著,只是說著,“娘,以後,你就不要再想著要和郭家參合了,我有媳婦兒,就算是有十個荷花,我也看不上。”
秀娘聽了是歡情,忍不住的咬唇笑笑,可是想想又不過意,她擺了楚戈一眼,小聲的嬌嗔了一句,“你這直愣子想得倒美,還想著要十個水透透的大姑娘哩!”
“哎呦。”楚戈有些不明的看著秀娘,摸了摸自個兒的大腿,剛才秀孃的手從桌子底下伸過去,尋著地兒小勁的擰了他一下。
楚老爹瞅著倒是哈哈一笑,正尋思著想打趣他們小兩口幾句哩。
沈氏看著楚戈全然沒把她放在眼裡,還樂呵的和自個兒的媳婦兒嬉鬧,她這下是來氣了,“我說二小子,你到底還有沒有孃的心了,你到底是你媳婦兒生的還是你老孃我生的,我這和你說叨著話哩,你那倆眼泡子就一直黏在你媳婦兒身上,你這是想幹啥……”
楚老爹這茬也作活了,他說叨著,“我說你著老婆子,咋這麼說話麼,撒啥潑麼你!”
沈氏大了嗓子說叨,“你個老嘴子,就知道偏心二小子,你這會兒咋不替老大想想哩,他這都三十好幾了,你想叫他去給人家扛麻袋子麼,你想叫他累死在外頭麼,哼,要不是早先那事,他說不定都當上那家大宅子的護院了,一個月還拿著雙份的工錢……”
楚老爹皺著眉頭,看著楚福一眼,“哼,就老大那性子,別說當護院了,少給自個兒家裡惹麻煩就是了,我看叫他去給扛麻袋子也沒啥不好的!”
沈氏氣的錘了他一下,“你個老嘴子,你是腦袋叫門給擠著了吧,明明放著工頭的舒坦活不幹,非得去給人家扛麻袋子!”
楚老爹和沈氏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吵著,秀娘瞧著不搭理,自顧自的埋頭吃飯,反正這會兒她不搭腔,她婆婆也不能把話茬指到她身上。
楚福剛才聽了沈氏說的,也得到了她的眼色,他想了想對著楚戈說叨,“兄弟,你看哥現在這樣,其實只能做些個搬搬抬抬的活,確實不能和那些壯小夥子比,這茬,你就幫幫哥,咱先把那工頭的位子拿下,後面的該咋樣……”
楚戈瞧著楚福,見著自個兒兄弟那為難的樣子他也是不落忍,“哥,其實我今兒就是要和你去上陽村……”
楚福把話聽了一半,忙和沈氏說叨,“娘,你別和爹吵吵了,二弟答應去上工了。”
沈氏忽的剎住了嘴,回頭笑眯眯的看著楚戈,“哎呦,這才是我的二小子麼,我告訴你,一會兒你去了你郭叔家,就立馬去找荷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