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靜平時就心高氣傲,再來一成功人士,兩口子都傲那還不天天打仗。
說到底,田靜就喜歡性情淡泊的男人,對那些在商場上討價還價的男人嗤之以鼻。
早前兒,田靜看上一老實巴交的帥老師,挺白淨,帶著個眼鏡一笑就露倆酒窩,給田靜迷得不行不行了,見天的扮作小女生,混進大學裡去上那老師的課。
田靜的努力沒有白費,沒過半年就把那老師勾搭到手了,兩人好上之後熊豆豆本以為田靜應該沒多大興趣了,沒成想那老師一副溫潤柔軟的性子,愣是把脾氣跟狗一樣的田靜治得跟小綿羊似地,更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有回,田靜跟她爸媽旁敲側擊,她爸媽堅決不幹,那老師一個月工資才兩千多,沒房沒車連祖產都沒有的哪配得上咱家千金,田家二老說什麼也不同意,這次保不齊就是聽到風聲回來拆散這倆的。
田靜抓著熊豆豆哭,“豆啊,你可得幫我啊……”
熊豆豆跟著一塊哭,哭得比田靜還慘,“靜啊……你爸媽回來了我沒地兒住了哇……姓李那大尾巴狼撬走了我所有積蓄……我還沒發工資……嗚哇哇……”
田靜一聽氣壞了,“熊豆你個沒良心的!”
熊豆豆可憐巴巴的吸鼻子擦眼淚,“嗚嗚……我良心讓李明哲吃了……”
“我讓你成天提那男的,”田靜掄起一抱枕扔熊豆豆頭上了,“我家文老師就要給踢出門了啊~”
熊豆豆接住抱枕捂在臉上,繼續張著嘴嚎,“怎麼辦啊,明晚我就要露宿街頭了。”
田靜睜著紅通通的眼睛瞪熊豆豆,熊豆豆沒理她繼續嚎,田靜給熊豆豆嚎沒招了,小聲問熊豆豆一句,“要不我先借你一千,你出去租房子?”
一千塊租房子,在自己上班那種鑽石地段附近?
……地下室是夠了。
熊豆豆想了想,有點遲疑,“……但是,你不最近手頭緊張嗎?”
田靜為難的看看熊豆豆,苦笑,“誰知道我爸把我的卡都凍結了,我這個月的工資還剩兩千,湊合能撐到下個月吧。”
熊豆豆無語,“你才發工資一個星期吧……”
田靜嘆氣,“這不文老師上個月過生日,我一激動給他買了身阿瑪尼……”
熊豆豆噴。
抱怨歸抱怨,其實熊豆豆早就做好搬出去的準備了,早先上大學的時候熊豆豆沒事就過來蹭田靜家的豪宅,等大學畢了業乾脆直接搬了進來,反正田靜父母常年在國外她一個人在家不安全也害怕,熊豆豆過來陪她一舉兩得。
本來還算著她和她的文老師什麼時候能突破一下,搞下同居生活,到時候熊豆豆再夾被子跑路,沒想到她爸媽回來這麼突然,給熊豆豆整得措手不及。
忙活一夜,清晨,熊豆豆把衣服鞋子還有生活用品塞進倆皮箱裡,肩上揹著個大包,手腕上還挽著那隻一萬多塊的LV,嘿咻嘿咻的下樓了。
田靜早起了,面帶歉意的幫著熊豆豆搬行李。
熊豆豆擦了把汗,嘿嘿一笑,“我這都蹭你家蹭了快兩年了,你爸媽要知道了非得跟我要房租不可。”
“豆豆,”田靜摸出錢包,給了熊豆豆一打粉紅鈔票,“先給你一千,過幾天我再想辦法。”
熊豆豆搶過田靜的錢包,裡面就剩下三張一百的了,熊豆豆臉一黑,虎聲虎氣的問田靜,“你到底還剩多少錢?”
田靜尷尬的衝熊豆豆呲牙,“沒事,我吃住都不花錢,不像你。”
熊豆豆數出五百塊錢塞回給田靜,把剩下的五百塞內衣裡了(公車太擠,攜帶‘鉅款’怕被扒),“什麼沒事,你和老文還得一塊兒浪漫呢,別太寒酸讓老文笑掉大牙。”
田靜抓住熊豆豆的手支吾,眼神亂飄,硬把錢往熊豆豆手裡塞,“老文不會的,他不知道我有多少錢,我一直扮演的是灰姑娘呢,上次送他阿瑪尼我把商標剪掉了,還是你拿著錢吧,你一個人……”
熊豆豆硬塞了回去,拖了包就出門了,臨走還不忘囑咐一句,“靜啊要是你鬥不過二老準備離家出走時,別忘跟我打電話,我給你買火車票送行。”
田靜有些哽咽的聲音在熊豆豆身後響起,“能買臥鋪嗎?”
熊豆豆扭臉,歪著腦袋想了想,轉頭跟田靜指點迷津,“要記住,勤儉節約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臥了個鋪的,只有硬座。”
當熊豆豆滿頭大汗的拖著倆大皮箱揹著大包踉蹌走進公司的時候,幸虧大家都在忙,沒多少人注意,一小青年見熊豆豆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