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直挺挺的栽倒在甲板上,雖然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卻能聽到和看到。聞聽心中大驚,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朝著敬文直眨眼。
站在旁邊的圓頭呆傻的望著瘦子,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立馬耷拉著圓頭,咕噥道:“扎手了。”
敬文踢了瘦子一腳,解除了他的穴道,沉著臉厲聲質問道:“老實交代,你們在這裡坑害了多少人?快說!”
“撲通”瘦子咕嚕一下爬了起來,給敬文跪了下來。見到圓頭還在那兒傻站著,伸手一把拽過圓頭,按著他向敬文跪下。磕頭道:“小人從來沒害過人,平時雖然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只是偷竊一些糧食和鹽,換些小錢為生。只是因為上次打劫一次畫舫,上面的人被嚇住,給些銀兩我們就走了,所以這次還想碰碰運氣,沒想到遇到大俠了。”
童牧上前就是一嘴巴,怒喝道:“就這麼簡單嗎?”
瘦子捂住臉,哭腔道:“小人句句是實話,如有半句虛假,天打雷劈。”
敬文饒有興致地望著他,說道:“看來你們有點本事,竟敢去盜竊鹽幫的鹽,可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們有何等本事?”
瘦子說道:“小人從小在這湖邊長大,自然會些水中本事,偷鹽幫的鹽還是得手幾次。只是近來這兒鹽幫分舵不知與什麼門派暗中合作摻雜運些別的貨物,防守嚴密,所以我們不得不改行做水盜。”
敬文聞聽神情凝重與文利交換下眼色。
文利暗暗點了點頭,想了想,對瘦子說道:“你們起來吧,我有話問你。”
敬文又解了撐船人的穴道。
瘦子等三人被文利弄到船艙裡仔細地詢問了很長時間。
不久,文利面色肅然,匆匆來到了敬文面前。壓低聲音道:“從瘦子所說的種種跡象表明,鹽幫暗中已與魔帝教聯手。”
思索片刻,仍是不解道:“這鹽幫有朝廷背景,怎麼能和邪教勾結呢?”
敬文愕然道:“噢?你能確定嗎?鹽幫怎麼能和魔帝教合作呢?真是不可思議。”
文利胸有成竹道:“我有八成的把握。看來這魔帝教很是不簡單,可能暗中控制了鹽幫這裡分舵的頭目。”
敬文根據魔帝教所作所,眉頭大皺道:“唔,按你這麼說,鹽幫確實與魔帝教暗中勾結了,但也不排除魔帝教暗中把整個鹽幫控制的可能。”
文利贊同道:“人間百味鹽為上,各行利潤它最高。鹽業豐厚的利潤,即便面臨滿門抄斬,很多人也執意鋌而走險。朝廷規定,如果想要合法販鹽,商人必須先向朝廷取得“鹽引”。鹽幫很早就獲得御批,主要是承擔運輸責任。鹽幫號稱長江以北黃河以南第一大幫,鹽幫的幫眾有數萬之多,而且兩淮鹽商,全都是幫中之人,勢力不可小視。所以鹽幫也做些正當的鹽生意,他們確實非常有錢有勢。”
敬文沉吟道:“鹽幫的勢力根深蒂固,財大氣粗,非常富有,魔帝教能不上心嗎?”
文利點頭道:“對!鹽幫有錢就養得起高手,還能收買官府中人。鹽幫裡江湖一流的高手至少不下千人,二三流的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是武林大派和我們丐幫也不敢輕易開罪鹽幫。難道他們就能輕易被魔帝教控制嗎?我看未必,也許是什麼共同利益關係才走到一起的。”
頓了頓,思索道:“鹽幫雖然不偷不搶,也不打家劫舍。不過設賭場、開妓院、放高利貸這些不齒行當可全都經營。暗地裡殺人放火、逼良為娼的事,鹽幫也沒少做。”
敬文心中一震,思索道:“據我瞭解,魔帝教正在調查各個幫派暗地裡所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是否魔帝教已經掌握了關乎鹽幫命脈的證據,從而才使他們為了免予覆滅,才不得不虛與委蛇。”
文利眼睛一亮,說道:“可能這就是關鍵所在,鹽幫和我幫不同,他們的命運和朝廷的態度有直接關係,一旦朝廷認為鹽幫有問題取消他們的鹽運資格,那麼鹽幫只有散夥的份了。受到要挾看來是有可能的。那麼他們有什麼重要證據落到魔帝教手中?我看除非是十惡不赦的證據,否則是不會受其要挾的。”
想了想,繼續說道:“我還得仔細問一問,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東西。”說完急促地走進船艙。
敬文暗自琢磨,憑藉鹽幫巨大的經濟實力和人際關係,一般的事都會擺平的,難道有什麼特別隱情?或許根本就不是我們想像的這樣。
不大一會兒,文利又匆匆來到敬文身旁,小聲說道:“據瘦子說,鹽幫在太湖中部水域竹山附近的一個無名島上設有秘密轉運站,近來此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