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地睡上一覺,嘿!別提那種感覺有多麼的舒暢,興奮。
周醫生覺的自己是那麼的懊喪,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難得的財機會,不曾想半路卻又殺出個四肢不全的檔道鬼,攪的他心神不定,坐臥不安。勞民傷財。
周醫生半躺半坐地椅著身後的草坪,心情沉重地琢磨著對策,臉色是那麼的沮喪。
夏季的北方也是多雨的季節,飄在頭頂上的棉絮,不知什麼時候,聚攏成灰團團的雨雲,淅瀝瀝地落下雨點,隨後大雨瓢潑。周醫生開始並沒理會落下幾滴令人神清身爽的雨珠。待他感到雨勢漸大時,卻現周圍連個避雨的地方也沒有。功夫不大渾身就被雨水澆了個透心涼。他不敢站在瓢潑的雨中,那會使人著涼病倒的,就算不是醫生的人,也會知道這個道理的。他尋望四周,現只有身後不遠的山坡有片叢樹林,可以暫避風雨,於是,周醫生便手腳齊用,鑽進了颯颯作響的樹林裡。
周醫生將身邊的樹枝攏靠到頭頂,形成一個半弧,宛如天然的林洞。那茂密的枝葉形成的天然屏障,嚴嚴實實地遮擋著瓢潑大雨。他坐在騰出的草地上,透過枝葉的縫隙,眺望著支離破碎的林外世界,是那麼的迷茫和滄桑。密密麻麻的雨滴,象亮晶晶的銀珠被線穿掛在天空中的雲團稍邊,被風吹舞著。
被雨水溼透的衣褲,抽抽巴巴地吸貼在身上,讓他覺得很難受。他環視四周,根本沒有人,便將衣褲脫下,擰乾雨水後,掛到樹叉上。反正周圍沒聽到有什麼說話的聲音,就說明周圍沒有人,加上有濃密的樹葉遮擋,也不用擔心有人偷窺。於是,周醫生就裸露地仰躺在涼爽爽、溼漉漉的草地上,心裡自然少了些焦躁的心緒、多了些狹義感。
雨更大了,似乎在宣洩著憤恨,用力地潑灑著它的淚水。樹葉也似乎感應到他的傷感,漸漸的也隨其滴起了眼淚。周醫生把臉側向一旁,靜靜地等待著風雨過後。
他緊閉著雙眼,腦子裡總也趕不走跛子的聲音和那副可惡的臉。那張臉太讓他揪心地憤怒,攪得他覺不眠,食不進。他真有心殺了他。
忽然間,眯縫的眼睛裡、那密密的樹幹下,突生出一雙有別於樹幹白淨淨的腿來,給他弄的一頭霧水。他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定睛細看,果然是矗立眼前,一雙女人的嬌白的腿。
他悄悄欠身,順腿往下檢視,果然又見到了一雙女式花涼鞋。他心中一悸:是人是鬼?
他本能地抬頭觀望,樹枝掛著的褲兜裡,有一隻纖細的手,正在掏著他的錢物。
“誰!”他壯著膽子,用顫抖的聲音厲聲喝道。
那手飛快地縮排樹葉裡,兩腿依舊絲毫未動插在草叢中。此時只有雨滴嗒嗒作響。
周醫生真的心裡毛,他將掛在樹上的褲子拽下,急忙遮住自己的下身,驚恐不安地凝視著那雙白淨的腿。“還不快滾,小毛賊!”
枝葉隨後出颯颯作響,從被撥開的枝葉中露出一張陌生女人的臉,“大哥,你好前衛啊?”
“哎哎哎,我不認識你,你進來幹什麼?”周醫生趕緊伸手攔堵那女人探進的身子,一激動,遮羞物掉落地上,整個一個裸男的形象。
“愛呦,你這大哥,我是來給貓餵食來的,什麼小毛賊。我是想看看你,是否有喂貓食的錢罷了,瞧你那副德行,裝什麼正經,是你眼高,沒看上老孃是吧?”
“不不不。我沒那意思。我只是到這隨便轉轉。”
“放你媽個狗屁,既然你沒那心情,幹嘛跑到這塊地方,難道你不知這裡,多少年就是這麼個地方?早早把衣服脫了等菜,還裝什麼裝!”
“得得得,我不和你鬥嘴,你趕緊走,我得穿衣服!”他迅拾起褲子,擋住了身子,想盡快脫身“走,往那走,你姑奶奶不能白白陪你磨嘰這麼長時間,怎麼樣,爽一下,價錢你就看著給吧。”
“我不,我是被雨澆的過來避雨!根本不是來找刺激的!”
“避雨的?”女人用力一躥越過樹幹圍成的牆,站到周醫生那麻桿似的軀體面前。“你說給別人聽,誰信啊?”
“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你今天如果要是不那個,那就別想走出這個樹洞!”女人絕不示弱的神態,讓周醫生不含而慄。
他知道碰上破布纏腿的啦,他把心一橫,“不就為了訛我點錢嗎?我賞給你!”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二百元錢。
“哎——這怎麼說話的,你以為我是要飯的,說白了,我們也是憑力氣吃飯,也講職業道德,白拿你的錢,我那麼不就成了乘人之危打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