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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做客宋國　第8章　賞梅

見鍾離春不再開口，兩個侍女對望一眼，圓圓小心翼翼地說：“娘娘，今天是臘月十四沒錯呀？娘娘有什麼要緊的事嗎？要不要稟告大王去？”

鍾離春定了定神，說道：“沒什麼事。大王告訴你們我是什麼人了沒有？”

“大王只讓我們稱您娘娘，並沒有告訴我們您是什麼人。”方方小聲說。

“我是什麼時候來的呢？”

“娘娘是今天早上與大王一起回來的……”

“今天早上？你們大王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呢？”鍾離春想，這大王居然是與自己一起回來的，難道他也去齊國了？怎麼齊宣王竟然不知道呢？

“自從劉美人病逝後，大王一直鬱鬱寡歡，在一個月以前，大王離宮出去散心的，直到今天早上與娘娘您一起回來。”

一個月前離宮的，直到今天才回來，那麼他在外面也有一個來月的時間了，他都去了哪？一直在齊國嗎？想到突然從天而降的大網，鍾離春又想，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偏巧能罩住我呢？不，他罩我絕不是湊巧，應該是欲謀好的，難道他早就在那個客棧裡？難道林風、春兒與他是一夥的？他們的意圖不是我，而是齊王？只是齊王被救走了，正巧我又趕來……這個念頭讓鍾離春倒吸一口冷氣，暗暗後悔當時沒有把客棧清查一遍。那時候，鍾離秋是想清查客棧的，鍾離春怕他們捉住林風，不好解釋，再者打鬥中，客棧裡也沒有別人出來，就以為對方只有四個人，不想擾民，所以就沒有清查，直接上車走了……不過，他們要是一夥的，林風現在起碼知道自己被捉了，自己還有被救的希望。鍾離春相信，只要林風知道她被捉了，是一定會來救自己的。如果，他們不是一夥的呢？那麼，與林風在一起的，究竟是什麼人呢？他們為什麼要捉齊宣王、制伏齊宣王呢？

種種疑團湧上鍾離春心頭，看來，不見到這個宋王戴偃，是無法解開這疑團的，想到這兒，鍾離春問道：“你們大王呢？”

“大王也累了，在休息……”看來一時半會兒還見不到這大王……

“不過，大王說，如果您有事，可以隨時叫醒他的……”侍女們補充。

“不用了，也沒什麼事，讓大王好好休息吧……”

沐浴之後，換上輕軟的長裙，舒服了不少。

在屋裡來回走著，看著，鍾離春忽然覺得，這裡不太像女人的住處，忍不住問道：“劉美人以前住在這兒嗎？”

“回娘娘，劉美人以前不住這裡的。這裡叫閒雅居，是大王閒來讀書、下棋、做畫的所在。大王從不讓宮妃在這裡居住……只不知為什麼，娘娘來了，大王就安排您住這兒了……因為奴婢以前服侍劉美人很上心，所以大王才撥奴婢來服侍娘娘的。”圓圓回答。

“你知道我是哪裡的娘娘嗎？”鍾離春突然問道。

“娘娘，奴婢不知，大王只是讓奴婢稱您娘娘。”

看來宋王並沒有告訴別人自己是什麼人，對自己也沒有設防，他就不怕自己跑了？不對，室內雖然只有這兩個侍女，沒有設防，不代表室外沒有設防，也許自己在室內行動是自由的，一出門，就不自由了……

想到這兒，鍾離春說道，“我想出去走走，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娘娘，奴婢這就給您預備衣服，下雪了，外面冷。”居然沒有被拒絕，鍾離春頗感意外。

猩紅的斗篷，白狐皮的披肩，穿得暖暖的鐘離春來到室外，果然一片潔白。

起碼方圓百步之內沒有人在，眼界開闊，寂寞無聲。

回首看那閒雅居，似乎是一個孤島。

圓圓見鍾離春打量周圍環境，說道：“這閒雅居就如一個小島，夏季的時候四周是水，清涼宜人的。”

方方也說：“是啊，娘娘，冬季閒雅居也別有洞天，居後的梅花，好像開了呢，娘娘有沒有聞到清香？”

聽方方這一說，鍾離春仔細去聞，果然有清香之氣，“咱們到居後看看吧。”

“好啊。”方方與圓圓齊聲答應，看樣子她們也很少來到這個地方。

果然，圓圓解釋道：“大王極少帶宮人來這裡，以前我們也只隨劉美人來過幾次……”

居後的幾株梅樹迎雪而立，點點紅梅，有的含苞欲放，有的綻開笑顏，“好美……”方方與圓圓都感嘆著。

來到梅樹下，她們看著、嗅著，鍾離春心裡詩意盎然，詩潮湧動，卻又覺得想不出什麼詞句，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