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才能捏碎人的骨頭呢?
那新的問題來了,雷冽為什麼能有這般蠻勁呢?他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呢?
他有她不知道的事是正常的,可是她卻有種不好的預告,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而是她的心會七上八下,還會惶惶不安……她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甚至有點後悔答應了他要去他公司實習,之前不是說好了不去實習的嗎?還再三地拒絕了院長,讓院長現在都不樂意見到她了,可是到頭來她卻去雷氏實習了,這要是讓院長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呢?
實習?
她又想起來一件事了,那就是她答應了男人會在星期一去雷氏報到,正式開始她實習的生涯。但是——她竟然忘記跟他說清楚有關薪酬這件這麼重要的事。
她欠他兩百萬,那要給他打多久時間的工才能償還清楚這筆債務呢?
這又是一個新的問題,而答案她還是不得而知。
怎麼她就有這麼多的問題呢?
————————————————我是分割線小公主——————————————————————————
夜像個沉睡的嬰兒,又像個不被汙染的森林,天空是畢加索剛揮抹上去的普藍,還保持著水份,正蒸發在一片淨土當中,細細的滋潤著靜土上的每一個熟睡的生靈,包括我們的心田,我們的思緒。
夜色爛漫,風如娑,月如鉤,環海邊處的白色的古堡,氣派而充滿了貴族的味道。
鬱鬱蔥蔥的竹林將外面的燥熱微微散去,茂密蔥蘢的竹子沿著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翠綠的竹葉則在頂端逐漸合圍。
雷冽踏入古堡,管家已經在旁恭候多時了,見主人回來了,便禮貌地躬身,報告道:“雷先生,喬……”
“行了,我知道。”他不是盲,有這麼個人大大方方坐在自己的地方,他怎麼能看不見呢?
淡淡的酒香蔓延在空氣中,伴隨著淡淡水紋的晃動,就像是浮動在水面上的顆粒,每一滴都幾乎能夠滲出芳香來。
舒適的沙發上,一尊“佛像”狀似悠閒地倚靠在沙發背上,高大的身軀縱使在慵懶間也透著說不出的權威之勢,眼前是一杯紅光浮影的紅酒,半盛在晶瑩剔透的水晶杯中。
雷冽邊解開領帶邊緩緩地走了過去,神色有點兒倦怠。天知道,他倦怠不是因為公事,而是拜一個黃毛丫頭所賜,他堂堂雷氏集團總裁,竟親自招聘一個還未畢業的學生,這就算了,他還跟她在唇槍舌戰了一番,估計他今天是腦袋出現了問題,明知道那丫頭不是省油的燈,卻還是把她放在自己身邊了。
“嗨,回來啦!”來人熱情地朝著雷冽招手。
雷冽聞言一挑眉,沒給來人好臉色看,冷聲回了句,“我還不知道你也有擅闖民宅的愛好。”
來人似乎習慣了雷冽這般語氣,可是很快發現他字裡行間的問題,好奇地問道:“也?”
“大晚上的大駕光臨,不像喬公子你的作風。怎麼今晚沒約到美女相陪嗎?”雷冽跳過了他的問題,打趣地說著。
來人正是雷冽的又一個好兄弟,喬世宇。
喬世宇極度不滿意他逃避問題方式,不悅追問道:“喂,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啊!”
雷冽朝著他不悅挑眉,眼神示意了他一下,答案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隋唐?”
“不是他,還有誰?”
聞言,喬世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看向身旁的男人,臉上露出一抹壞壞的笑,道:“也是,這世上除了我和隋唐,哪裡還有人敢主動招惹你呢?不怕被你一個不小心連骨帶渣給吃掉嗎?”
聽到此話,雷冽一點兒沒有生氣,也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
雷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那雙修長的大腿大大咧咧地放在茶几上,整個人都是斜躺在沙發上。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瘋丫頭,他是被她嗆得差不多氣絕生亡。
“說吧,有什麼事?”雷冽的語氣多多少少有點嫌棄,靠著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喬世宇結實的大手拿過酒杯,漫不經心輕啜了一口紅酒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修長的手指沿著杯沿緩緩落下,就像是在描繪著女人曼妙的身子一樣,看向對面一身慵懶之氣的男人說了句:“我可是帶了好東西來跟你分享的,別一副我來蹭吃蹭喝的樣子,好嗎?”
雷冽甚至連眼都沒睜開一下,閉著黑眸,不耐煩地問了句,“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