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更加讓人無法接受得,恐怕莫過於現在這一幕了吧?
幾步走到床邊,拍拍他的背,嶽錚不知這會兒該說些什麼,只得默默走出房間,把空間留給那對父子,獨自走到客廳窗邊,繼續撥打電話。
客廳中傳來隱隱說話聲,好半天,嶽錚才走回來。許松已經冷靜了許多,正蹲在父親屍體旁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見嶽錚回來,才抬頭看向他,啞著嗓子問道:“聯絡到你同事了?”
“嗯,他們在東城那邊,正在搶救一些被埋在建築下面的人。”嶽錚見他已經冷靜下來了,這才鬆了口氣。城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連部隊、駐守武警都出動去搶救傷員,何況他們這些刑警?
許松低頭看著父親被分成兩半的屍體,低聲道:“我想把父親火化了。”
“用你的能力?”
“嗯。”許松看著那被分成兩半的屍體苦笑一下,“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適合讓人看到。”這畢竟是被嶽錚能力砍成兩半的,被人看到的話,還不知道有沒有麻煩。
“抱歉……”
“不,我還要謝謝你呢。”許松笑著抬頭,臉上的笑容有些扭曲,還帶著失去親人的痛,“你又救了我一回,而且,我當時……也沒法動手。”是啊,如果只是陌生人,許松當時說不定就會爆發異能,可面對的卻是自己的父親,在剛剛經歷死別之後,他恐怕未必能反應過來。
深吸一口氣,許松站起身,抬手向前,低聲道:“可能會有不少煙。”
“沒事,控制好角度,別把傢俱燒到就好。”嶽錚也低聲說著。
還好許松父親屍體所在位置並沒靠在傢俱上,不需要挪動。火紅色的火焰噴出,把整個屍體裹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看著那冒起的濃煙,嶽錚微微皺眉,有些擔心會引得鄰居救火、報警,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抬手,一個詭異的空洞憑空出現在濃煙之上,那些煙霧鑽進去、卻再也沒有鑽出來。
就這樣,一個放火、一個吸菸,或許異能火焰與普通火焰的溫度不同,十來分鐘後,屍體便徹底燃燒殆盡,只剩灰燼。
長出一口氣,許松無力倒在身後的床上,嶽錚也有些頭暈,坐到床邊。
“你的異能還能吸菸?”好半天,許松覺得頭不再那麼暈,才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才一試,就出來一個洞。”看著自己的手掌,嶽錚也很納悶,自己這到底是什麼異能?能劈人、砍人,還能吸菸?
歪頭看向嶽錚,卻只能看到他坐得直直的背影,拉拉他衣服:“來,你再弄一個小一點的,就在面前。”
見許松沒有坐起來的意思,嶽錚估計自己再用異能說不定頭還會暈,乾脆也向後仰躺下去,抬起手來,在兩人面前用手指輕輕一劃,一道顏色斑斕,卻又與周圍環境融合的痕跡出現在二人面前。
“能維持麼?”許松連忙拉過他的手,卻發現那道痕跡竟然能跟著他的手指移動?!
“嗯。”努力集中自己的精神,維持著那道不過一寸左右的痕跡。
許松皺著眉頭,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麼,想了想,順手拉起一條枕巾,靠近那道詭異的痕跡。
在枕巾碰傷那道痕跡的同時,悄無聲息的、所碰觸的地方立即分為兩半。
“停!”一面叫停,一面把枕巾展平,許松兩眼一亮,“你看!割開得這部分是不是有些奇怪?!”
“嗯?”嶽錚不解,皺皺眉,不就被割成兩半?有什麼可奇怪?
許松指著那道痕跡:“拼不到一起!你這個痕跡不是簡單地割開東西,而是所有痕跡內的東西都不見了!”
一邊說,一邊猛地坐起來,從床頭櫃抽屜裡翻出一個記事本來,撕下一張:“來,你再割開一半,一半就行。”
嶽錚聞言輕輕把那張紙割開一半,許松把紙平放在床頭櫃上,被底下棕色的櫃子一襯,這回,嶽錚清楚看出,被割開的那部分,並不是簡單被切成兩半,而是中間缺少了一條紙!雖然很小,但確實沒有了!
“不是割開,而是……拿走?”
許松用力點頭,兩眼發亮地看著嶽錚:“剛才你弄了個洞出來,煙進去,就再沒有出來。”
嶽錚有些理解許松的意思了:“你是說,我的能力並不是直接攻擊,而是……類似於能把東西‘拿走’一部分,所以剩下的部分自然就斷了?”
“對!”思索一下,許松忽然道,“沒了的東西跑哪兒去了?我覺得……你的能力可能是‘空間’……無論是缺失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