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毫無生氣的雙眸,雲起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以前也見過自殺的人,眼神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的生氣,宛如一尊塑像,如果她哭雲起還能有辦法,可是她不哭不鬧反而讓雲起感到害怕。雲起趕緊向劉師傅投去求救的眼神,劉師傅向她做個眼神,讓雲起隨他出去。
“師傅,我額娘怎麼樣呢?”
“丫頭,你得有個心理準備,你額娘現在暫時身體倒是沒什麼,不過受到這麼大的打擊,為師看她已經毫無求生的慾望了,這樣下去,恐怕她很快就要隨你阿瑪去了,現在只有看看你有沒辦法激起她生的慾望。”
隨後的幾天裡,雲起用盡了一切辦法,可是她額娘還是像失去水份的鮮花一樣,迅速的枯萎,望著面容枯槁的額娘,雲起不禁淚如雨下。雲起額娘終於睜開眼睛,看著淚流滿面的雲起,虛弱地對旁邊的小如道:“小如,你去請劉先生來。”
雲起額娘用謄戀的眼光看向雲起,雲起忙擦乾眼淚:“額娘,您是不是有話跟雲起說?”
“雲起,額娘就要隨你阿瑪去了,你不要怪額娘好嗎?沒有你阿瑪,額娘真的活不下去,我們曾經說好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現在你阿瑪一定等急了,我該去找他了。額娘知道這樣對不起你,可是孩子你能原諒額孃的自私嗎?”
“額娘……”雲起泣不成聲。
“雲起,原諒額娘好嗎?”看著額娘掙扎著向她直起身來,雲起連忙點頭:“額娘,您別動,雲起理解您和阿瑪的感情,我真得能理解。”
母女兩人不禁抱頭痛哭, 這時,小如領著劉師傅走進來,兩人忙擦乾了淚水,雲起把她額娘用靠枕支好,她額娘向師傅道:“劉先生,今天請您來,是想請求先生您一件事,我家老爺常說他和您是知已,這事我只能求您了。”
“福晉您客氣了,老夫承蒙將軍的賞識,您有什麼事情請儘管吩咐,老夫幫得上忙的,絕不推辭。”
“劉先生,謝謝您,您是大夫,也知道我很快就要隨我家老爺去了,今兒個我想把雲起託付給您,這幾年,您對雲起比我們親阿瑪額娘還要好,我們真得非常感激,我和他阿瑪都沒有親人,留下雲起這孩子一個人我真的不放心,只能把她託付給您,您一定要答應我,來世我和他阿瑪結草銜環來報答您。”說著就要掙扎著下來給劉師傅行禮,嚇得雲起忙一把扶住她,劉師傅也忙虛扶道:“福晉,您千萬別多想,好好的保重身子要緊,雲起這丫頭就像我親閨女一樣,不管什麼時候,我會好好待她的。”
“劉先生,謝謝您;雲起,對不起,原諒額孃的自私。”
這個額娘還是走了,雲起又成了一個孤兒,她站在古代的阿瑪額娘墓前,不禁仰頭望天,不想眼淚掉下來讓他們看見,其實雲起真得挺羨慕他們這種生死與共的感情,雖然讓她這個女兒的處境如此尷尬。
“丫頭,你準備怎麼辦?以後和師傅行走江湖吧?”
雲起閉了閉眼睛,把眼淚逼回去後,回頭正準備回答師傅,小如跌跌撞撞的跑來,大聲喊道:“小姐,劉先生,有聖旨,趕緊去接旨。”
“聖旨?”雲起不禁疑惑地望向師傅。劉師傅也是滿臉的迷惑,但是還是說道:“我們先回去接旨後再說吧。”
她們幾個急急忙忙的趕了回去,只見一個太監手持聖旨在正堂候著,看雲起她們到了,攤開聖旨道:“舒祿?雲起接旨。”
雲起趕緊跪下:“奴婢舒祿?雲起接旨。”
只聽那個太監念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舒祿將軍救駕身亡,功在社稷,其夫人與之夫妻情深,共赴極樂,遺有一女,今封舒祿?雲起為喜平格格。入宮由太后撫養,欽此。”
“奴婢舒祿?雲起接旨。”
拿了銀子,把這個太監打發走了,雲起跟師傅面面相覷,她不禁有些狂暈:“不會吧,難道每個穿越女真的如清穿文所寫最後總是與皇宮脫不了關係?她真的要踏入皇宮這個是非窩嗎?老天爺,你可真會玩我啊!”
劉師傅看雲起一臉菜色,忙安慰道:“丫頭,你不要害怕,師傅陪你一起去。”
雲起沉吟良久,仔細地思考了一番,搖搖頭:“師傅,皇宮這個是非窩您不能去,我們不能都陷進去。何況您是男子,不方便進宮,最重要的是,我有事請師傅你幫忙。”
“什麼事?”
“師傅,我想皇宮我是進去了恐怕就很難出來了,除非我嫁人,可是皇帝就算是為了做給天下的臣民看,我這個功臣遺孤恐怕也得嫁給他的阿哥之一,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