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中國國內,對於自己國家跟俄國人突然間爆發的戰爭茫然不已。這是怎麼回事?一點端倪、苗頭都沒有,怎麼突然間就在東北大打出手了?繼而新疆也戰事爆發!
實在是太突然了。
《華夏日報》等官方報刊,隨後雖然連續刊登俄國透過不平等條約連續傾吞中國大批土地的文章,也不能全然打消人們心頭的驚慌。
還是隨著秦軍在東北、在貝加爾湖地區連續勝利的訊息傳來。民間的風頭才陡然朝著好的方向一轉變。
劉暹自然會關注國內的情況。看到這一幕後,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中國並沒因此爆發什麼愛國潮流,捐款潮流。民間雖然在風頭轉變後對著俄國人大加討伐,但各地設立的捐款箱和增發的一百億戰爭債券。可都沒什麼大的增幅。
這國內民眾還需要多教育教育。反應太平淡了!這感覺連英阿第二次戰爭時候,英國國內的熱潮高漲都沒。
不過還好沒人來給劉暹找不自在。沒誰傻逼到在報紙上大噴劉暹‘窮兵黷武’。
……
外蒙,庫倫。
八月十六。許琦早早起床,昨個是八月十五。他家裡殺了只羊,還燉了兩條魚。在外蒙。後者兩條魚的價值可不比一隻羊低。一家四口吃的是滿嘴流油,往昔就是過年時候都沒吃這麼飽過。
去年過年他家也只是割了一刀肉,吃了頓白麵餃子。今年夏糧後家裡有了積蓄,欠賬也還了差不離,更重要的是他的二弟被官府招進衙門裡吃上了官糧。家裡的底氣有了。
今日屯裡沒有訓練,他準備去田裡勞動,順便把自己家田邊的水渠修一修。這些水渠修建時由屯裡組織大家一起開挖的,分地後那就由各家維護了,農忙後屯裡再統一修葺。若是平日維護不善,屯長可能要扣分,分要是扣多了,交糧的時候就要交的多。
許琦到院子裡面洗了把臉,就著醃菜吃了兩個饃饃,小妹也已經起來了。在官府裡吃糧的二弟沒在家住,一個月也回不來庫倫一趟。上個月回來時,聽說他正準備參加什麼司法考試,考及格了工資就能挑上一級。等他正式成為巡視法庭的法官了,都有可能被調回內地的。
徐家別看在老家河南窮的叮噹響,到了外蒙才算嚐到吃飽飯的滋味。但是中國人就是想家,許家老爹到外蒙這兩年裡。逢年過節都哭的稀里嘩啦的。一會兒唸叨親戚鄰居,一會兒又唸叨家裡的祖墳。
許琦二弟如果真能調回內地。他們一家人是支援的很。
整個庫倫一百零三個屯,一個屯一百家。那次選拔考試才選上了五十個人。官府專門在屯門口貼了個大紅榜,屯長都登門恭賀了,他們屯就許琦二弟一個人選上了。
包吃包住,每月幾百塊的工資,還有各種的補貼。許琦二弟的收入比庫倫家家戶戶用馬耕田的移民百姓都多,地位更高。
許琦咬著手中的饃饃,醃菜夾在裡面。外蒙這地方冬天時候長,沒菜吃,家家戶戶都要準備醃菜。
再過一個月。大雪一封,接下小半年裡,家家戶戶就全靠醃菜、乾菜了。雖然庫倫這邊羊肉價錢買的很便宜,到了冬天有凍死的羊後,拿幾斤糧食就能換條後退。但漢族移民終究不能像蒙古人一樣靠羊肉為食。醃菜、乾菜是少不了的。
許琦體格強壯,性情質樸,從小到大艱苦的生活也讓他個性堅韌,農活幹的很認真,很努力。就算屯裡民兵的訓練。他也並不覺得幸苦。成績在屯裡始終是拔尖的。
等到小妹也吃好,許琦帶好鋤頭和鏟子,與小妹一起出門。兩人還趕著二三十隻羊,這是他們家今年才搞起來的副業。
他們家裡有塊地是專門種植苜蓿的。但苜蓿產量大。單單餵馬多出太多了。就也跟著人一塊養起了羊。只是才剛剛開始。
許小妹年紀不過十一二歲,穿了一件新的棉布衣,熟練的拿棍子趕著羊群。看到有羊拉了糞。就用夾子夾起來放到揹簍中,這些動物糞便曬乾後可以當燃料。而且如果拉在屯內街道上,被抓住是要扣分的。
許琦一路上不斷與認識的居民和民兵打招呼。也是他家的地就靠近屯子。要是離得遠了就會幾家人合到一塊,趕著馬車去。
兩人到了田裡,許小妹把羊帶去了草地,接著到附近轉了一圈,先把看到的糞便都撿到了揹簍中,又去看田邊栽下的小樹長勢如何,然後才拿著鏟子跟著大哥去弄水渠。
外蒙這地方雨水少,年平均降水量約120…250毫米,70%集中在六七月。廣種薄收是這個地方農業發展的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