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琸傾正在走神的時候,結果發現手上突然一輕,書包被人拿開了,還沒等她對那個善良的人說聲“謝謝”,她的背上就放了一個沉甸甸的東西,差點沒壓得她背過氣。
這時一道低沉又賦有磁性,但卻特別刺耳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
“顏老師看起來好像很辛苦的樣子,不會連這麼點重量都背不動吧?”
這麼欠扁的聲音,除了盛翊軍還能有誰,壓下想揍那男人的衝動,顏琸傾慢慢抬起頭,露出一抹特別溫柔的笑。
“不勞盛教官費心,這麼點重量我怎麼可能……”
顏琸傾狀似輕鬆地掂了掂背上的書包,還沒說完,臉就僵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沒想到這個鬼書包貌似還挺沉的。
“僅僅只是10斤而已,看把顏老師累得”,盛翊軍笑得一臉純良無害,伸出手想幫顏琸傾擦汗,不料被顏琸傾躲開,他也不惱,而是用一種關心的語氣說:“我看顏老師是缺乏鍛鍊,今後的一個星期裡我會好好監督顏老師鍛鍊”。
聽到那兩個別有意味的“好”字,顏琸傾猛然感到脊背涼颼颼的,竄出一股子冷意,想都沒想就擺了擺手。
“怎麼敢勞煩盛教官,我身體好得很……啊……”
沒有手托住書包,顏琸傾疏於防備,在重力的作用下,她整個人往後倒。
就在她以為一定會摔得很慘的時候,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在她的身體剛要和地面有一個親密接觸的時候,一隻手牢牢纏住她的腰。
危險解除後,顏琸傾慢慢睜開眼,不期然對上一雙仿若夜色瀰漫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黑得發亮,那是一種純粹的黑,帶著某種魔力,只需一眼就能將人吸進去,吸引著她不斷靠近。
近一些,再近一些。
直到聽到同學們焦急地問,“老師,你沒事吧”,顏琸傾才慢慢回過神來,一晃眼,才意識到自己差點被男色迷住了,她有些尷尬地撇過眼,不敢再看盛翊軍,用手拍了拍盛翊軍的手臂,示意他放開她。
可盛翊軍並沒有馬上放開她,一個旋身將她從地面上拉起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個迴轉讓顏琸傾不可避免地撞進盛翊軍懷裡。顏琸傾一抬頭,就看到盛翊軍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想起剛剛看到那雙眼睛時的悸動,一向心如止水的她竟然出現了一絲慌亂。
顏琸傾趕緊推開盛翊軍,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狀似無意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衝周圍還不明所以的同學說:“我沒事”,說完,一手託著後面的書包,一手附在心口的位置,一邊神神叨叨地小聲嘀咕,一邊吐氣納息,藉以平息內心突如其來的慌亂。
顏琸傾在嘀咕什麼,盛翊軍不清楚,不過他清楚地看到了顏琸傾眼睛裡不甚明顯的慌亂,像是莫名地被取悅了,他那張不怒自威的臉露出與以往大相徑庭的喜悅。
就在顏琸傾用逆向思維說服自己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時,盛翊軍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讓她好不容易安定的心跳再次亂了節奏和頻率。
“你,你想幹嘛?”
很顯然,顏琸傾的反應用意亂情迷壓根就解釋不通。
像防賊一般地看著向她欺近的男人,顏琸傾有些畏懼地往後退了幾步,結果就看到盛翊軍在她面前蹲下,露出一個寬大結實的後背給她。
顏琸傾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地問:“你,你,你什麼意思?”
回應她的是一句不容置喙的話,“快點趴上來”,命令的口吻帶著一般人很難發現的溫柔。
顏琸傾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對她指手畫腳,尤其是命令她做事,可盛翊軍倒好,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就用命令的語氣指使她到現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幾乎是想都沒想,一句“我為什麼要趴上去”就脫口而出了。
盛翊軍沒說話,而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似的。
受不了那種明晃晃的眼神,顏琸傾只好帶著些許委屈和勉強朝盛翊軍慢慢挪移。可她的速度真的很慢,幾近跟蝸牛的速度等同,這麼久,還沒有挪動一厘米,幾乎前腳剛往前走,後腳又退回來,照這種走法,估計一年半載別想將那短短的兩步路走完。
一旁的顧黎楓看不下去了,按道理說,他不應該插手,可是再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