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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奉家父之命

直到回到家,顏琸傾心裡才有一點踏實的感覺。背抵在門板上,有些無力地往下滑動,彷彿一時之間所有的力氣都在跟盛翊軍的較量中消磨殆盡。

雖然離開前她趁盛翊軍為她穿鞋子的空檔,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可她非但沒有那種報復過後的快感,反而像極了落荒而逃,狼狽似地逃回自己的小窩,舔舐壓根就不存在的傷口。

明明事先她在心裡都計劃好了,趁盛翊軍不注意的時候,就給他來上幾腳,然後在盛翊軍發怒之前,趕緊離開。

就連被男人逮住的後招,她都想好了。大不了撕破臉,鬥個魚死網破。再不濟就遞上辭職信,另謀他路,揮一揮衣袖,跟他徹底拜拜。

儘管她把最壞的打算都考慮在內,卻唯獨沒料到還有突發情況這一說。

可等她真的踹了盛翊軍,她反倒高興不起來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好像踹的不是盛翊軍,而是她自己。

那廂盛翊軍看著倉皇逃走的女人,並沒有追上去,嘴角慢慢浮現出一抹暗香浮動的笑。

他整了整衣服,準備從與顏琸傾交鋒的戰場上離開,可無意間眼睛一掃,就瞥見那個躺在地上顯得有些孤零零的小東西。

盛翊軍伸出修長的手,將小東西拾起,那是一枚小小的吊墜,用桃木做的,看似有些粗糙,可表面圓滑,可見主人極其愛護。那東西看起來不僅很普通,還有些過時。

只是當盛翊軍看到木墜子上的刻字時,他臉上的冷靜終於有了裂跡。

只需一眼,他就認出那個刻字是顏琸傾刻下的,可那刻字既不是顏琸傾自己的名字,也不是她弟弟顏琸珥的名字,而是一個意味悠長的“皓”字,其中的深意讓盛翊軍很不安。

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字,連同這個隨身掛在顏琸傾身上的吊墜,使得盛翊軍心頭的警鈴大作。

盛翊軍的眼睛眯了眯,一剎那間快速地閃過了什麼,快得讓人難以捕捉。

等他走出教學樓,一道語氣中帶著明顯調侃的聲音在他耳畔幽幽響起。

要說這世上還真有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喜歡幸災樂禍,喜歡添油加醋,喜歡以旁觀者的身份圍觀,還喜歡做一些捕風捉影的事,而顧黎楓可謂是其中的典型。

“喲,煮熟的鴨子竟然飛了,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顧黎楓姿態妖嬈地依靠在教學樓入口處的牆邊,臉頰邊噙著一抹炫目的微笑。

那架勢,彷彿在此恭候盛翊軍多時。

盛翊軍沒說話,抬起腳就想走。

但是顧黎楓可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沒得到回應,他也沒惱,臉上反而顯現出更多的耐心。對於盛翊軍的冷淡,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有一件事令他很好奇,以至於他平白在這裡候等,做著吃力不討好的事。

對於盛翊軍拋下公務,呆在N市和顏琸傾膩歪這件事,顧黎楓不禁有些疑惑。

在他眼中,盛翊軍可不是那種為了兒女私情就會撇下公務的人。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向做事嚴謹甚至苛刻的盛翊軍在N市一直逗留?顧黎楓對此充滿了好奇。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其實顧黎楓更想問的是“你留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他心裡不免又顧忌會牽扯到什麼軍事機密,也就沒有直接挑明。

“不會是真的被顏琸傾迷得神魂顛倒了吧?”

雖說他嘴上這麼問,但是他心裡壓根就沒有把這一條原因列入考慮的範圍內。在他看來,區區一個顏琸傾還不足以讓盛翊軍到了頭腦發昏的地步。

顧黎楓的旁敲側擊讓盛翊軍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頭,他實在不喜歡這種用猜忌來完成的談話方式。

雖然因為工作的關係,他不可避免地和一些人進行拐彎抹角和滴水不漏的交談,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好友之間也要採用這種方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想知道什麼?”盛翊軍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淡淡的聲音從他厚薄適中的嘴裡爬出來。

可以這麼說,從顧黎楓出聲起,盛翊軍就知道顧黎楓在套他的話。

與其套來套去,倒不如開門見山。

如果能夠直接,盛翊軍絕不會選擇間接,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和過度的程式化,所以他做事一向果斷利索,絕不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