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爬過數丈長繩,進入到了第三層。
他沒有絲毫猶豫,用鑰匙直接插入了金柱向東的一面。
黃金柱子開始生變化,凹陷浮凸,然後呈遞出一本皮質卷軸,皮極薄,不知是何皮質,入手冰冷,帶著些寒意。
這就是聖門兩大玄功之一的《咫尺天涯》。
夏極謹記著三個時辰,然後一刻不停地將卷軸攤開。
這一攤卻是愣住了,因為卷軸極長,竟有數丈,其上字圖密密麻麻。
不僅如此,在末端這卷軸還被撕裂了,呈顯出鋸齒狀。
是殘篇?!
而且三個時辰,根本來不及將文字看完。
夏極嘗試著記憶,但又現其中文字晦澀難明,配合著圖案,更是複雜無比。
他無奈,只能耐下性子,重頭開始看。
逐字逐句的開始領悟。
...
月色裡。
一道人影從夏季灌木裡走過,走到枯葉亭前站定腳步。
龐驚睜開眼,看著雙臂殘廢、正包裹著繃帶的聖門弟子,問:“深夜尋我,有何事情?”
來人正是魯長刻。
他壓低聲音說:“龐師兄,聖子和之前大不一樣了,他為人暴躁,而且學了不知道什麼邪法!
我遵長老之命,好心去送他丹藥,他卻是突然與我交手。
我急忙阻擋,生怕傷了他才放輕力道,他拳上力道不強,與我撞在一起後,他和我都沒事。
但很快,就有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就從他拳頭傳來,將我雙手直接轟的殘疾...”
龐驚目光熠熠看著來人。
魯長刻繼續道:“龐師兄一定要小心他突然爆的絕技,這一式陰險的很,而且他現在根本就不顧及同門之誼,和您交手時,怕是會毫不留情。我就是前車之鑑啊。”
他絲毫不提自己在島上要扣留明玉丹,又說聖子必敗,甚至他還要每年去上香的事。
如今來此,提醒龐驚下手要狠,而且將夏極的底牌也揭開了,讓龐驚早做準備。
魯長刻繼續說:“大家都希望龐師兄能獲勝,那聖子剛愎自用,早就到頭了...而且以他的能耐,就算能恢復,肯定也不會恢復到原本的地步。
所以,我猜他這才在學一些邪法,還有搞一些陰謀詭計的小花樣,想要在和師兄決戰時用出來。
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師兄,你不能不防啊。”
龐驚忽的笑了起來,神色落定,如同猛虎盯地魯長刻心慌。
體態如熊似乎的少年忽道:“小子,滾吧。
我不知道你和聖子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對聖子的瞭解比你深的多,就算他失憶了,我對失憶後他的瞭解,也比你深得多,他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魯長刻還要說什麼。
龐驚已經閉目了,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魯長刻訕笑著,轉過身,沉浸在黑暗裡的面龐,露出無比憤恨之色。
聖門精英弟子哪有簡單的,關係網可都深著呢。
但魯長刻心裡也生出一絲報復的爽快感,至少那聖子的新力量他已經告訴龐驚了,龐驚就算再怎麼自詡光明正大,他聽到了,自然會有防備。
聖子,死定了!!
他贏不了的。
龐驚會殺了他!
...
夏極顯然不知道自己的底牌已經被揭開了一個,屏風四扇門突然爆的秘密已經被洩露給了對手。
他此時依然在研讀著那一卷《咫尺天涯》。
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夏極現這本書根本就不是給人看懂的。
即便他已經打好了基礎,一樓二樓,無論是基本功法,進階功法,或是技法,他都認真研讀了,但依然無法看懂這本。
可是,他也清楚,三個時辰的規定並非針對於他,歷任聖子都是如此。
存在即合理。
那麼,就是自己看書的方式存在了問題。
畢竟是穿越眾,思路就是廣泛。
看不懂文字說什麼,那就憑著感覺來。
還有兩個時辰不到。
略作沉吟,他採取了“把眼前之書當做交流物件”的想法。
雙指按壓在皮質上,雙目也不去看文字,只是讓心神沉浸在文字浮繪出的整體影象上。
逐漸的,一種玄妙的感覺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