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哭笑不得,以前驅鬼的時候,別人都是用一些法術之類的,還是第一次見人用這種誘騙小孩的辦法驅鬼呢。
身下的老賢掙扎得更厲害了,現在除了想讓小鬼早點出去,還擔心柺子會破門而入,他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心疼死的。
又掙扎了一會兒,老賢突然安靜下來了,是小鬼已經出去了麼?可是並沒看到小鬼啊。
林輝文也咦了一聲:“怎麼回事?”
難道,小鬼識破了林輝文的計謀,不肯出來?
張夢琪看到老賢的喉頭拼命地抖動,是在咽口水的樣子,顯然,小鬼還在老賢的身體裡。
張夢琪嘆了口氣,問道:“你是不是不願意出來?”
肯定不會讓小鬼一直霸佔著老賢身體的,如果他真的不願意出來,那也只有用最後一個辦法了。
小鬼果然搖了搖頭,不過他一邊搖頭,一邊哭起來道:“媽媽救我。”
聽到這話,心一軟,那一瞬間,忽然覺得就是老賢在哭,我問:“你是不是想要報仇?”
問這話,是猜測這個小鬼不願意離開老賢的身體,可能是還有心願未了。
不出所料,小鬼點了點頭。
想了一下,說道:“我可以幫你報仇,不過報完仇之後,你要離開老賢的身體,可以麼?”
小鬼又哭了,哽咽著說:“我要去看媽媽。”
張夢琪點頭說可以,接著說:“不過你必須答應我,我幫你完成心願之後,你要立刻離開這個姐姐的身體,然後去投胎。在這之前,你不可以自己溜走,也不能隨意害人,行不行?”
小鬼點了點頭。
現在姑且也只能這樣了,小鬼不願意出來,林輝文的餅乾也派不上用場,又不想打散他,就只有賭一把了,賭他是個言而有信的小鬼。
林輝文也說只能這樣了,不過小鬼離開老賢身體那一天,他讓通知他,他必須在場,可能他是怕這小鬼到時候耍賴,要在場看著吧。
柺子和陳醫生在門口肯定等得急了,跟小鬼約定好後,趕緊跑去開門讓他們進來。
一開門,一股煙味就撲鼻而來,門口都是菸頭,張夢琪開門時差點打到柺子的鼻子,柺子見門開了,頓時愣住了,手中的菸頭都掉在了地上。
“怎麼樣了?”柺子忐忑地問。
“老賢醒了。”張夢琪道。
柺子聽了,什麼都沒說,推開她衝進病房。陳醫生問:“真的醒了?”
張夢琪點了點頭,然後和陳醫生也進到病房,柺子抱著木訥的老賢,已是老淚縱橫。
看到這一幕,張夢琪忍不住鼻子一酸,為何老天要給這一家人這麼多的磨難?
小鬼的事情還沒想好怎麼跟柺子解釋,現在的情況,好像也不適合開口。
可是柺子畢竟是老賢的丈夫,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
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站在老賢的身後。
女人的頭髮很長,全擋在臉前,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這眼睛沒有眼白,全是瞳仁,正好和轉頭過去的老賢四目相對。
女人面板髮青,老賢轉過去之後,頓時沒了動作,人在受到非常強烈的刺激之後,是會在短時間內腦中一片空白的。
“哐當!”好像女人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人的肩膀上都有兩盞命燈,如果聽到背後有鬼在喊你,千萬不能回頭,一往右回頭,右邊的命燈就滅了,一往左回頭,左邊的命燈就滅了,兩盞命燈都滅了之後,只能任鬼宰割了。
所以惡鬼吞人,基本不會直接出現在人的正面,而是先在背後引誘人回頭。老賢這一回頭,他左肩的的命燈就滅了。
當時,張夢琪離柺子最近,所以看得最清楚,那女人瞪著老賢,忽然裂開血紅的大嘴,伸出一條紅舌,在老賢的左臉上舔了一下。她舌頭前端是分叉的,像一條蛇一樣。
張夢琪腦子轟然一炸,來不及想那麼多,眼看著老賢一動不動地被女人的長舌頭勒住了脖子,張夢琪拿起一個茶杯,猛地朝女人砸去。
張夢琪邊砸邊對柺子喊著:“快跑!”
柺子愣住了,看著張夢琪和老賢,他內心是在糾結這個時候要不要扔下她們,在生死關頭不會貪生怕死。
張夢琪又催了一句:“別愣著了,你快去叫人!”說著,張夢琪起身,隨手抄起旁邊的一個花瓶,朝著女鬼繼續砸過去。女鬼被砸得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法兒抬頭。
柺子這時才點點